段嘉许着烟盒里面的最后一烟，看着楼下漆黑的夜影。

但是学校后来发生的事，让李昭菲也不想提起这件事了。

病床上的许若淑闭着睛，她像只是睡着了。

最近她看到新闻，才知姜老师有这样的过去，这才放下心结，有些可怜她。可明明段嘉许也很可怜，父亲事的时候，他也还是个未成年，社会上的人却跟风骂他，一都不理智思考。

病房里不给烟，段嘉许让隔的家属刘大妈关照着许若淑。隔床的病人是植人，刘大妈懂得彼此的难。而且段嘉许这小伙上礼貌，人家愿意帮这些忙。

可是周边的同事都觉得姜老师很好，夸她很善良，支教那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只有姜老师愿意去。可能那些话只是姜老师无心问的，是她了。这让她很不快。

“没什么的。”李昭菲说。

“姜老师几天前就辞职了，说是工作累了，想散散心。”李昭菲说。

一次，他想这么坠下去，只有这样，他才能解脱，她才能满意。

段嘉许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说：“昭菲，这边医院要熄灯了，就先说到这里吧。我很谢你打这通电话过来，钱的话我现在负担得起，你不用担心。”

电话中段嘉许的声音带着电传过来，好像还是那么拒人千里，又像是有一丝温柔。李昭菲猜不透段嘉许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

“姜老师阿......”

李昭菲也犯了难，说实话，她以前不太喜这个姜老师。

si m i s h u wu. c o m

“好好好，那不打扰你了嘉许，那晚安。”李昭菲说。

李昭菲一颗心悬着，听到了段嘉许的一声轻笑。

“谢谢你，昭菲，听到你这些话，我的心情好了很多。”段嘉许说。

“你想联系姜老师吗？”李昭菲说：“我可以帮你问问，我和她不太熟，但是我同事他们和她熟的。”

“嗯，再见。”段嘉许说。

段嘉许走到天台上，夏初徐徐的晚风着他，他穿着单薄短袖短，一躁闷，脑异常的亢奋。

李昭菲没有提是学校因为舆论的关系找姜老师谈话，之后姜颖才离职的。她怕段嘉许更有负担。

“不用麻烦了。”段嘉许说。

李昭菲从小在罐长大，家里有钱，家人朋友都愿意着让着。又是刚刚毕业，还很单纯。现在她又格外地在意段嘉许的情绪，因此也没有察觉到，段嘉许这个时候问起姜颖，问她是不是住在学校，很突兀。

李昭菲只觉得可能是段嘉许对姜老师可能还是有歉意或者过意不去，又可能是想联系姜老师平静一下风波。

那个姜老师和她说话一都没有边界，明明不怎么熟悉，两三次问她关于私人情的事，让她觉得很冒犯。

“昭菲，我的新闻都闹到你知了，那你们学校的姜颖老师怎么样了？还是住在学校吗？”段嘉许问，语气一如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