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陈丹彤亢而尖锐的声音从传来，“颜北栀！你有病吗？多少人想私立学校都不去，你能不要钱去上学，还在这里挑三拣四，你是脑有病，还是嫌你妈太闲了，赚钱供你太容易了？……我知了，你是没胆是吧！你怕你也会和你爸一样！是不是？！”

空调打了这么会儿，房间竟然还没有凉下来。

——【宜光私立级中学】。

白白空耗了自己的时间。

质问一声接着一声，喋喋不休，逐渐歇斯底里。

下一秒，陈丹彤站起，扬手，给了颜北栀一个掌。

陈丹彤已经回了卧室。

地铁三站路，大约十多分钟。

学校附近没有车站，下车还要再走七八分钟。

过歉，陈丹彤却依旧还在咒骂着。

颜北栀直起，恍然发现，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透，正黏答答地贴在上，像第二张肤。

宜光这两个字，在海城算得上赫赫有名。

松开。

最终，她还是定地抬起，看着陈丹彤，将酝酿了半个月的心里话说了来。

……

返校时间是九。

所属学校从私立幼儿园到私立小学、初中、中，全括其中。

这句话仿佛一个开关，瞬间引爆炸·弹。

因为时间还充沛，为了省钱，她还是选择坐公。路上不堵，用时也没有加倍，顺利赶在八半前下车。

这一下不算太重，加上位置没有掌控好，只打到颜北栀的耳廓和小分脸颊。

药吞下去，过了几分钟，才略略好些，有了收尾的架势。

越过门，就是一望不到的大校园、崭新华丽的校舍和金光闪闪的校内设施，仅给中使用。

“妈，一定要转学吗？我不想去宜光。”

踟蹰许久。

客厅重新恢复平和。

她起，先扶着陈丹彤坐下，再快步去端了杯温，从五斗橱上拿了药片，喂她吃下去。

那药有安眠效果，但陈丹彤每次发作，不吃药是不会停下的，所以只能给她吃。再加上她晚上本就睡不太好，医生说，能借着药效睡一觉也好。

远远地，学校那个豪华校门已然映帘。

颜北栀立在原地，了一气。

再住。

“……”

路过门穿衣镜，她扭看了一，发现脸颊侧边有一红印。是刚刚陈丹彤打得那一下，留下来的痕迹。

“对不起，妈，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颜北栀在心里叹了气，知自己的反抗就此宣告失败。

“啪——”

颜北栀家距离新学校不算太远。

“……行了，这话以后别再说了。”

等颜北栀从厨房来，墙上挂钟刚好指到八整。

但因为动作猝不及防，她没有准备，还是被扇得侧过脸去。

颜北栀将手中那张餐巾纸成一团。

好歹尝试过了。

这些事情经常需要，早就已经十分熟练。十五分钟差不多就能全搞定。

她觉得焦躁，开始收拾桌、去厨房洗碗，试图转移注意力。

颜北栀匆匆去洗了个澡，换上短袖仔，准备门。

似乎，是比没有空调的夏天、更难持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