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魂游天外。

……两人18岁生日那天，被她毫不留情摔到地上的那支笔。

木希懊恼地拍了一下本, 侧过, 朝盛厌摊开手心, “阿厌哥哥，借我支笔，随便什么笔都行。”

时不时一惊一乍下, 声音再绵俏, 在这静谧的景里, 也显得吵闹。

哪怕只是一，颜北栀也认了那支钢笔。

“……”

像是生怕她发现什么，非得从她脸上看几分端倪才行。

盛厌耐心告罄，低声警告：“木希, 安静。”

木希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望向他，“……”

只是，盛厌的动作幅度有大，引得她余光恰好扫到。

“我给你找别的。”

盛厌打开手箱翻了几下，也没仔细看，随手拿了支笔给她。

木希“哼”了一声, 可能是觉得在外人面前被训有丢脸，赶用角瞄了后座一。

他语气很凉，但明显注意力有散。

赶在他上耳机之前，下一句话已经明明白白地吼了来。

某难以言说的焦灼和拉扯，悄然升腾起来，氤氲而开，将一对旧识男女裹挟住。

翻到空白页后，又立去包里摸笔。

也像在盖弥彰。

木希放下心来, “……知了啦。我不说话了。”

或许，她不该搭这辆车的。

她忍不住胡思想着。

盛厌立刻开始翻耳机。

侧，盛厌一只手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攥着那支钢笔，分毫不地握住，动作看起来非常突兀。

这才是开往未知的将来的车。

……

他轻咳一声，还是忍不住偷偷觑着颜北栀的表情。

“老大！！你回国了？！！你居然一声不响就回国了！？为什么不叫我——”

盛厌手机连着车载蓝牙，甫一接通，登时，杭景的声音响彻云霄。

想了想，她从随手携带的lo包里摸一本底速写本。

盛厌是后来又折回去，把它捡起来带走了吗？

木希接过来，研究了一下，嘟囔：“你怎么还用钢笔啊。都什么年代了……嗯？这是坏了吧。”

话音未落，下一秒，盛厌倏地从她手中夺过了那支笔，也将她的低语截断。

颜北栀正在回陈丹彤的消息，本来没有关注前座两位的互动。

前方，盛厌把钢笔放回手箱，重新拿了个黑笔给木希。

直到一通电话再次打破平静。

“啊, 完, 笔放行李箱里去了。”

盛厌当机立断，直接切断电话，不给他继续发疯的机会。

霎时间，颜北栀心绪烦，甚至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

明明像垃圾一样被留在地上了。

颜北栀和小卢都在看手机。

明明外壳都碎开了。

没人注意她。

只是，杭景炮语连珠，语速飞快。

只不过，为了能和盛厌决裂，颜北栀将它砸碎，用来伤害盛厌、挑衅盛厌，将他推回卢给他选择的将来里。

因为这么个小曲，车厢内开始暗涌动。

它居然还在！

当时，她挑的时候算不得多走心，却也是仔仔细细选择过的。是在能力范围内，选了一个牌不大，但和盛厌气质很合适的钢笔。

“你是不是又去找颜北栀了！？这个坏女人把你害得还不够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