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誘惑人嗎？季書葵不爭氣地咽了咽，眼神裡有一刻的慌亂。

但很快，這些令人心慌意亂的想法便被她壓下去，內心莫名憤怒。

他有女主了啊！剛剛不是被人照顧得好好的嗎？

明明她之前花了大半天他才理自己的！眼下女主一出現就能在他身邊幫他敷藥，幫他消毒，也沒見他拒絕過人，搞什麼自行飛機，他一個自閉症的還想左擁右抱不成？

季書葵越想越生氣。

剛剛明明是她拯救了他！

就算他可能瞧不著，她也是救了他！

他害她被柳思野一直笑話她被人恩將仇報！

四舍五入，他算是在她的炮友面前狠狠把她的面子踩落地面！

做愛是不可能做愛的，季書葵擺正自己的心態，乖乖當一個稱職的“髮小”。

“哎，這不是說得很好嗎？”

季書葵還以為他一輩子都要將我你他擺在句子最後，她讚賞地摸摸他的頭。

“嗯，想了，說，我，半小時。”

“半小時能想好句式，說得這麼完整，小文真的厲害！”

賀佑文抿著的唇微微勾起，他的頭髮柔柔軟軟的，但後腦勺倒是有幾個包，季書葵摸著還覺得手感奇怪，按了幾下才發現賀佑文的後腦好幾處都被她哥給打傷，腫起來一顆兩顆三顆。

季書葵摸了摸那腫包：“不痛嗎？”

賀佑文抿著唇，擰著眉，當季書葵以為他不會再回答時，他把季書葵那隻白白嫩嫩的手放到自己頭頂，用自己的手覆蓋在上面壓著。

季書葵：“嗯？”

賀佑文小心翼翼地向上望，見到季書葵沒有不歡喜才說道：“不痛，你。”

說完，他懊惱地把季書葵的手放下，然後又鄭重擺回去，把自己的臉蛋靠在季書葵的大腿上，重新再說：“我，痛，你，摸摸，我，不痛，這樣。”

“噗。”季書葵笑起來：“我的手還能有這樣的功效？”

季書葵是不敢再戳了，雖然賀佑文對痛楚的感知比別人遲鈍，但那是實打實的傷口，她收回纖長的手指時，賀佑文失落的垂扇著眼睫。

但很快，他的下巴卻被季書葵給扣住，像是要檢查臉上的傷勢一樣，被她來回左右檢查，賀佑文的眼裡又載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小葵？”

賀佑文的臉蛋有幾處瘀紫，雖然有點嚴重，但看起來是消瘀得力，還沒把這張俊美的臉龐毀得面目全非，鼻子眼睛也沒有被打爆。

“嗯，看起來沒多大問題。”

季書葵悠悠檢查著，直到看完她才收回手：“我該去買吃的了，走吧？嗯？”

賀佑文怔怔的，他知道季書葵在等著他的回應，但是他不想啊。

他紅著眼圈，咽了咽，艱難地壓下自己洶湧的淚意，指指自己的胸膛：“這裡，也痛，要摸摸......”

季書葵：......

他是鐵了心要勾引自己啊！

季書葵深呼吸，蹲下來，用手指擦擦賀佑文快掛滿眼淚珠子的眼尾，她小心翼翼地把賀佑文的襯衣解開……

裡面的傷勢要比臉蛋嚴重得多。

季書葵輕輕地在那些瘀青處撫摸著，每經過一處皮膚破掉的位置，賀佑文都會忍不住輕輕顫抖，眼睛卻是直直的盯著她，生怕她突然會離開。

這刻，他的所有專注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季書葵的聲音下意識虛起來，手指指著他的鼻子：“你知道嗎？你這樣就好像在告訴我，你現在是在……”

她下意識嚥噎著，人微微彎下腰。

賀佑文緊張得把拳頭骨都給攥裂卻仍然沒作聲。

他很安靜，安靜得不像是會尖叫會吵鬧的患者，而只是一個普普通通文靜的男生。

兩人很少有這麼安靜對望的一刻，季書葵越靠越近，賀佑文的唇瓣顫悸不已，終於停落在相距不到半公分時，季書葵停下來，摸摸他的頭，旖旎的氣氛蕩然無存。

“你要是一直這樣，肯定會有很多女生喜歡你，但如果你光看著對方是不行的，對方是不會知道你怎麼想的，所以小文，你得學會表達自己，像剛剛那樣說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