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有时贺裕见他，也忍不住微微恍神。

第55章 秦见祀的法

“咋了？”

他看向贺裕腰间玉珏，近几日那灰意淡了不少，如今左相与北秦国师闹得风风火火，他确实需要寻一个契机扳倒左相，或许能借此事利用一番。

小皇帝最终抬看着，那是两张几乎一般无二的面孔，细微之却可看差异。

“不用，”小皇帝瞥向窗外，“……该是朕的命，无论如何也都是逃不掉的，若再来一回，怕是差就要来寻了。”

“别盯着了，朕脸上也没有。”

“朕，想再用一次这副，”小皇帝指了指，“会还给你的，最后再用这个份见她一次，朕想与她说说话。”

“嘿嘿。”

这下到小皇帝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贺裕答应得这么脆，贺裕却很坦然。只是他现在与这联系愈发密，想要离魂来还要费一番功夫。

而自景端搬里后，到都说着这位未来的皇后与陛下是如何郎才女貌的般，长相国天香，使得贺裕近来也越发觉得秦见祀怪了。

所以这副能彻底到野鬼手中，他也心甘情愿。

怪在这位离三十岁只差一步之遥的摄政王殿下，平日里本来除了公服便再无其他装束，然而近来衣裳上的刺绣却越发细，鞋履一日一双，连着发冠也多攒了几十件。

“都认识这么久了，你难得有事拜托我，总是要满足的。”

走到一半，忽然又说不去了，一个人接着闷闷飘走。

“你就说成不成吧。”

“谢谢。”

“你这叫情人里西施。”小皇帝抱站着，戏台遇刺那事过后，他魂魄就淡了不少，恢复好久才从沉睡中醒过来，贺裕每每看向他，都有些担忧。

他偶尔还会特意穿常服，用得也都是上好的料，大带系在腰间，扎窄的腰，一朱红官袍的气度本就是贵不可言，如今换成常服，负手间眉目微敛的神情，又衬得人越发俊逸。

“成。”

“这厮怎么生得越发好看了……”

可若是如此，总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陛下还是想办一场法事？”

说他心慈手也罢，历朝历代在鱼腹里藏书，从河里挖石人，挑动天下反意从最初靠的便是谣言，一味杀戮不过扬汤止沸，届时被有心人推动，情形反而更加难堪。

床榻之上，贺裕双手叉平躺着，魂魄渐渐离飞起，小皇帝躺了去，贺裕也不确定现在的小皇帝是否还能再这副里。

贺裕抓了把瓜在手心，默默看着他来回飘，像是有什么事情纠结万分，随即在贺裕面前停住了。

贺裕微怔。

于是中莫名多了许多心朦胧的婢，每当摄政王路过时，就躲在假山边上偷偷望着。

反正天塌了总有某位摄政王着。

“你放心，朕也会自保的。”贺裕撑上他肩膀，扬起眉调侃笑，“皇叔，是在在意朕的安危？”

“可以了，那你现在去长庆。”贺裕飘在半空看着，“我去看看秦见祀，你在天黑之前来军机阁找我就行。”

几位老臣说他偏信巫蛊，失了帝王之范，激动地都说要死谏的话来。可是若不如此内朝中又言蜚语，贺裕早知不他如何作为，总无法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索率而为。

农历八月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中冰鉴都撤下去了，也见不到摇着团扇的女，有时候贺裕早起早朝，还会觉着几分薄寒。

“要不要我去给你寻些稳固魂魄的东西来？”

贺裕确实是有法事的打算，未曾想他还没开，左相倒是先上了相关的奏疏。于是他快地应允了。

“你到底怎么了？”

他知当年母后生下两个孩，却只有他一个活了下来，有时候小皇帝也忍不住想，是不是野鬼就是他那个未生便殒命的兄弟。

小皇帝又推搡着他，说想去长庆。

没过多久，他睁开了。

他闻言，无奈叩指敲上贺裕脑门，“是臣为陛下所迷。”

“有臣在，必不会。”秦见祀沉思了会儿，最终应答下来。但北秦国师确实是有真本事在手中，他也怕贺裕会因此被伤到。

小皇帝摇了摇。“野鬼——”

“来什么？”他最近总觉得小皇帝神神秘秘，前几日，秦见祀在御园的亭里，临走前还要走了玉珏，还回来没多久，小皇帝便醒了，就是越发沉默。

“只是朕怕北秦的人会在其中动手脚，所以，”贺裕坦然看他，“还是得由你拿主意，这方面朕不能逞。”

贺裕却微愣，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