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就帮陛下清理。”

“陛下。”

“臣实在心悦陛下。”

贺裕撑着手肘起来，疑惑地凑近了，“朕，床上活儿很好？”

秦见祀结一动，忽然想起开始时那个一看见他就忍不住发抖的小皇帝，颠颠拉着他殿燃香的小鬼，在温泉池中说任他轻薄的话，他笑了下，吐声来。

像这打个掌再给颗甜枣，倒腾一夜又在事后温存的事，贺裕该是不接受的，可是偏偏他自己又好像吃这。

是真的想与他时刻好。

而他的顺从好像叫秦见祀连扫多日心中翳，有时候昏昏沉沉不知多少次了，连床榻上都得一塌糊涂，秦见祀仍是掐着他，一也不嫌手脚上的镣铐碍事，索求无度。

“好，”秦见祀静静看着，“陛下若允了，臣明日就去寻旁人。”

贺裕一下不地眯起睛，不知为何心中十分不得劲，他又烦躁地翻过去，秦见祀随即缠了上来，将他再度拥。

他要秦见祀逐步放低戒心，他信朝堂之上还会有支持他的大臣与忠直之人，只要他能从这牢笼中去。

贺裕想这样不行，为帝王，再怎么样也该是在上面的那个，于是屈辱着屈辱着，便成了这般境。

贺裕皱起眉，“有些。”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贺裕猜不到其中意思。

“……嗯？”

“……”

脊背被吻得微微发颤着。

还是说，从开始就是秦见祀的谋诡计。

贺裕见状就忍不住笑，秦见祀拍了拍他，低声耳语。“臣确实喜看陛下在臣下哭着乞求的样，如覆雪，动人心弦。”

于是贺裕逐渐表现对于秦见祀极大的让步，作为一个大方的君主应允这位臣放肆的索求。

亡国后多年的颠沛离叫他只信他自己，不信任何人，可今夜秦见祀的中充斥着的忧伤与怒火，却让他真的忍不住有片刻的心与妥协。

“心悦朕在床上的姿态？”贺裕倒是实在难熬，低声着气从秦见祀上起来，锁链叮当，“朕都说不要了。”

黑暗里，秦见祀掌心游离挲着，低低笑了。

“不论陛下变成何等模样，记得或忘记微臣，”秦见祀最终给他腾躺下的位置，又从后边抱着侧的他，挲着他的脸庞，“陛下都应知，臣实在心悦陛下。所以陛下不论要作何打算，最先都应该信任微臣。”

“倒像是我能的事，”贺裕枕着手肘，动了动角，“那你呢，大臣可不像是会中人计的人啊。”

他觉得他真是疯了，起先还满是屈辱，到后来却又忍不住沉溺其中，竟不知是因为此间快活还是秦见祀的技艺当真炉火纯青，到后来愈发放肆的反成了他。

许久后，他转过来，在朦胧床幔中静静看着秦见祀，如今他又清醒几分，已忍不住开始思考起来。

窗外，零落尘泥的枯叶，叫梅汲取养分去，枝映绚烂红梅。

指腹糙糙的，剐蹭得有些意，温贴着又很舒服，贺裕不知是这几日他习惯秦见祀如此对待了，还是早在很久之前，秦见祀就是在事后如此对他。

秦见祀了他角的白痕，“臣自甘心樊笼。”

“撒谎。”“陛下如佳肴，如上瘾之药，臣罢不能。”

嗓音低沉沙哑着，在耳边低声耳语。那只手仍然是在他上连，贺裕随着去了，后人好长时间都一言不发，只是渐往下去，吻着他的背胛好像蜻蜓，对待像是如珍如宝。

那么此前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都曾在这张床上纠缠，耳鬓厮磨，秦见祀又为何将他qj在这里，让他压低帝王的脊骨，难在锁链上铭刻符文，真的能让他“病愈”吗？

秦见祀又往下探了探，“难受吗？”

如今贺裕已不是那会儿还半傻着玩铃铛时的状态，他全然清醒后，一切就更显得要命起来。

他真的想不起来了，又该如何去相信这位折辱他的人。

“我与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贺裕忍不住问，“之前又该是什么样？”

第64章 qj3

之后几日，贺裕为了达成目的自然是百般顺从，他要装作信任秦见祀的样，又要暗自留下心，才能有逃去的机会。

为探蔷薇颜媚，赚来试折后。

手被抓住了，轻佻地吻了下手背。

秦见祀所言，他不只是刘遏，还是贺裕，是他失去了与秦见祀相的那段记忆，失去了在南武的这一年光景，才觉得自己只是刘遏。

“秦见祀……”直到那日快天亮的时候，疲倦的他推了推下人脑袋，“不要了。”

“陛下待臣……起初并非真意，伏低小，讨好利用。”

“换别人好像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