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勋笑：“像是他们祖孙俩会来的事。”

潘氏见了，忽地一笑，主动挑起话来：“淮安侯膝下又添了一个女儿，你们小两也要努努力啊，争取明年给咱们国公府添个小世，过年的时候也能更闹一些。”

云珠跟没听见一样。

云珠笑，也去摸他的：“三十一了，你也又……长了一岁。”

曹勋：“你在我里就是小孩。”

想着家人那边的闹，光哥哥就能惹多少笑，云珠心不在焉地动着筷。

其实祖父是同时嫌弃父亲与哥哥的，但云珠总得在曹勋面前给父亲留面。

云珠看门外，兴致不：“冷死了，有什么好逛的。”

曹勋将她抱到上，着她的：“又长一岁，十九了。”

次日早上，大年初一。

云珠：“说起来，我祖父也经常夸你的，一边夸你一边嫌弃我哥哥。”

曹勋：“我很久没在京城过年了，不知这边有没有什么新样。”

矛盾的心情，让曹绍中的饭菜也没了滋味。

两人逛完一条街才回去。

了内室后，她还特意揪着曹勋的耳朵仔细观察，果然被咬红了边缘，也不知明早会不会消。

云珠：“……”

满满的一桌年夜饭，丰盛是丰盛，只是屋里没有一家的味。

除夕夜，云珠夫妻又与潘氏母坐到了一起。

云珠想起旧事，对曹勋：“小时候我哥哥也喜这么玩，有一次差崩到我，被祖父倒拎起来一顿打。”

云珠嘴上说着不吃，当曹勋把糖葫芦递到她面前，她还是被那裹着薄薄一层糖冰的红亮果诱惑，咬了半颗，然后就看见曹勋随手将剩下半颗吃掉了。而立年纪的国舅爷，似乎本不在乎周围的百姓怎么看他。

没有人提议一起守夜，饭后，潘氏叫上儿离开了，母俩单独去享受年味儿。

两人携着手走的，曹勋看到一群孩围着一个卖糖葫芦的摊，这个摊很是讲究，每串糖葫芦外面都包着纸。

云珠：“……”

云珠瞪他：“想得，我才不会告诉你。”

云珠想起这个年对他的特殊意义，这才叫连翘去取了一件狐斗篷，随曹勋了门。

最兴奋的是小孩们，穿着厚厚的棉衣，蜂似的在人群里跑来窜去，小男孩胆大，偷偷从家里带来一些零散的红纸鞭炮，用香火了吓唬人。

在这场合，曹绍还是习惯地垂着帘，他知母亲在故意挑衅云珠，说起来云珠都嫁给大哥半年了，半年都没有，或许算是迟的？

曹勋笑着接了话：“那就借母亲的吉言了。”

这个猜测让曹绍有隐秘的窃喜，与此同时，他也为云珠担心，怕她因为迟迟不被母亲以及外人说闲话。

云珠想到潘氏的话，借着斗篷兜帽的掩饰，悄悄地咬他的耳垂：“你急着当爹吗？”

大街两侧的铺依然开着，过年这几日正是赚钱的好时候，生意人再忙也忙得兴兴。

鞭炮声早早将云珠吵醒了，叫曹勋看看漏刻，离起床还早。

曹勋抬起她的下，意味长：“知就好。”

这话说的，又跟她卖什么关？

第48章 压岁钱

曹绍偷偷瞥了大哥的衣襟，云珠那么，大哥居然不衷房事，可见大哥是真的把云珠当小辈看的。

云珠：“要吃你自己吃，我又不是小孩了。”早过了馋糖葫芦的年纪。

云珠与大哥都是康健之人，没问题，那就只剩一个解释了。

，不光能看穿自己夫人的小心思，别人家的你也看得一清二楚。”

这次下车的时候，云珠站在车辕上，叫准备扶她的曹勋转过去，然后她笑着趴在了他背上。

可能她声音太低了，曹勋没有听见，持买了一串糖葫芦。

曹勋从他的枕后面摸一个封红，给她：“压岁钱。”

曹勋：“是吗，他老人家都夸我什么？”

曹勋看向自己的小夫人：“去街上逛逛？”

云珠悄悄：“晚上你怎么不这么想？”

曹勋笑：“我现在跟当爹有什么两样？”

云珠听他居然占自己的便宜，牙上顿时用力，曹勋了气，语速飞快地提醒她：“初二还要陪你回娘家，不怕岳父岳母看见你就继续使劲儿。”

他牵着云珠走过去。

曹勋背着她往里走。

这是云珠吃过的最冷清的一顿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