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位上峰回答：“黑塔的异常事件监测网非常庞大，尤其是对主城。一只蚂蚁穿越穹爬这座城市的瞬间，尖塔就会收到警告。除此之外，城內大小案件、传于网络的模因，也都被全天候监测着。”

随着他的解释，屏幕上弹一张城市力图，红代表异常生频率，在穹之外有一大块密集的鲜红——那是尖塔的守序者们。而主城中心的黑塔里则有一红，红得发黑，比尖塔那一大片红更吓人。

“神控类超畸么？”安隅看向屏幕，“没有异常生波频，黑塔怀疑是非生畸变来的超畸？”

上峰们几次看向秦知律，然而秦知律却

“不可能，我最讨厌橙，我早餐一直吃面包，家里也没人喝粥，更不用说她烙的这些馅饼。”她说着打了个寒战，“我一开始还以为她饿了，但仔细想想，粥和馅饼从来没在家里的餐桌上现过啊。你们看，她光在桌边傻笑，自己也不吃吧？而且我妈从前都不系围裙的，系上一下老十几岁。”

女孩情求助，渣男友明明不喜甜，但大半夜却偷偷去角落面包店外为饼排队，她怀疑是为她买的。

镜在黑暗中抖动着靠近房门，拉开一条，让外面的光透来。一个中年女人正将一盘果摆上桌，又盛了一大碗粥。桌上摆着几盘金灿灿的馅饼，和面搅馅的还放在一旁没来得及收。

“不止两起。”秦知律说：“从昨晚到凌晨，社媒上已经有几百起异常事件，看似无关痛，但规模庞大，涉及人员分散。显然，有什么东西正在这座城市悄然蔓延。行为异常的人现在都已经恢复正常，他们不记得昨晚的行为，大多数认为自己梦游。”

弹幕飘过：她失眠了，就脆起床给你准备早饭，别问我怎么知的。

独居的上班族早上在风声中睁开，发现自己仰躺在一空旷的平台上，他茫然地一翻——直接从天台边缘摔了下去，还好只是掉了楼台，摔断一肋骨保住了小命。

不是社会化程度考试，反而让安隅放松了一些。他随手从桌上的篮里拿起一巧克力，撕开一边咀嚼一边继续看长官放映的异常片段。

“是的。”她说，“我们曾经非常相。”

视频结束，画面定格在餐桌旁对着一桌饭菜微笑的女人脸上。

秦知律又放映下一段片，是昨天半夜在社媒上的一段直播记录。

安隅反应了半天，突然意识到那是他边这位——他亲的长官。

女孩泪不止，脸埋在手心里也止不住呜咽。

女大学生早上起床打开电脑，忽然发现论文文档里写满痛批的批注——均来自她自己的账号。

安隅就着这些新闻，嚼掉了一篮的巧克力，他嚼得太旁若无人，让人看不到底有没有在想事。

安隅皱眉纠结了一会儿，“诡异的亲情故事。”

秦知律终于看了他一，说：“这不是在对你行测试，这些都是黑塔昨晚以来监测到的怪事。”

泣声在笔录室里回, 警察看了她好一会儿，“你们并不恨彼此，是吗？”

……

“只有这可能。”上峰凝重：“理论上，主城没有可能遭到生畸变侵。”

安隅讶然，“黑塔还要监测这些琐事吗？”

“这是黑塔刚收到的影像资料，车祸新闻你应该已经看过了。”秦知律沉肃：“怎么想？”

“朋友们，我妈妈疯了。现在是凌晨两半，我被厨房动静吵醒，她竟然在饭。”

他思考了一会儿，“你们的意思是，黑塔怀疑这两起异常事件和畸变有关？”

众脸茫然。

“血腥的情故事。”安隅判断。他顿了下，“这是对我的社会化程度测试？”

视频放映结束。

动, 哽咽：“他凭什么替我去死？”

一屋陌生的脸都盯着安隅。上峰们神情严肃，等待他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