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是断袖,当年应当也是,或许他看过我与某人过从甚密,才懂得了这件事。
“你是指朋友?”游萧故作轻松地微笑,“你不友,与人素无来往,
多就是应付一下一些躲不过去的应酬。”
但他没有戳穿,也没有表现怀疑,继续
:“没事,我就问问——你记不记得当时我与谁过从甚密?”
应当是有事在瞒我。
或许已经掩饰得足够好了,可惜还是会被自己看来。
“为什么会这么问?”游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就算有,我也不会知
,你怎么可能把这
事告诉我?”
之前问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但这次苗笙注意到了那眸中瞬间的变化,突然就觉得不对劲。
“萧儿。”苗笙想到就问,因为是要打听情况,称呼上也了些,“当年……自从你随我一起生活之后,发生的事情是不是都记得?七八岁了,应当是记事的,对不对?”
为断袖,不能婚嫁,算不得相公,也只能称为情人。
或许因为自己昏迷了才离开,也有可能之前就过什么坏事。
没有就没有,不知就不知
,没必要用这
语气来说话,反问太显得有攻击
,而他平时面对自己的时候并不是这样。
苗笙向他招手:“我困了,过来让我靠着你睡会儿。”
游萧的神情明显松弛了一些:“向你献殷勤的人还是不少的,只不过你确实不搭理他们。”
听着游萧的讲述,苗笙莫名地想到一幅画面——一位侠客,看不男女,将那宝刀
在树下泥土中,心想着“我不要了”,默默注视了它片刻,转
毅然而然地离开。
若真的没有这么一个人,游萧不会有这反应,能让他千方百计的隐瞒的,只有可能是对方伤害过自己。
苗笙勾了勾,没有再言语。
“也对,我肯定不会跟你说。”苗笙后悔没有在云闲山庄的时候多问问卓应闲,现在游萧用年龄借
,他也不好多问,自嘲地笑了笑,“我连朋友都不肯
,怎么可能有情人。”
他原本只是好奇,但现在心情却有些伤。
游萧听他无端提起往事,沉眸
一闪而过,面上
可惜的神情:“不好说,关于你的事情,我未必全都知
。”
苗笙摇摇,单刀直
:“不是朋友,我想知
我那时候有没有情人。”
突然表现反常,说明他在遮掩什么。
若他表现得再自然些就好了,苗笙心里叹了气。
苗笙发现,游萧理起别的事情来,的确是游刃有余,但只要事情跟自己相关,他总会失了冷静。
应当不至于是聂云汉和卓应闲,据说当时两人还没定情。
游萧莫名觉得仿佛自己了件什么坏事似的, “几年前唤笙楼接了委托, 恰好我闲着, 便带人亲自查探消息,在一
荒山中发现了这把刀, 它就在一棵枯树下的土里埋着,埋得也不
,那天刮了特别大的风,把枯树连
起,我去山中查探线索的时候,意外发现了它。”
难是我?
“这毕竟是宝刀,哪怕刀鞘耗不起,惯用刀的人
来一看就能知
,而且它刀
上也刻了刀铭‘无锋’二字,肯定不会认错。后来我将那荒山搜了一遍,就差把山翻过来找,都没有找到人的踪迹,没有尸
,没有刻字,什么都没有,就像是有人把刀扔在了这里似的。”
这个人不知还在不在五陵渡,等之后去了那里,有机会打听一下。
一个人肯定是断不了袖的,定然是有伴侣才能被人所知。
在游萧嘴里自己什么都好,却没有一个愿意等自己醒来人,这不是他的错,但这个事实多少让人
兴不起来。
苗笙一时间思绪万千,莫名又想起来那天的疑惑,不知自己在五陵渡开的到底是不是乐馆,游萧那会儿才八岁,到底从什么地方接
了断袖的说法,或者……从什么人那里?
“笙儿,你在想什么?”游萧见他沉默,怕他多想,不由追问。
他突然间跟无锋共情了起来,觉得当年的自己就是这样被人无端抛下,一个人“闯江湖”。
万里风那句话说得有理,若是家人真的在乎,就不会让自己孤孤单单在五陵渡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