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挠了，小心又给脸上留下印。”游萧抓住苗笙的手。

“那你穿着吧。”他冷着脸说，“我还嫌你肤粘呢。”

几乎是每走一步都要停一停，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苗笙被他两只温的手掌捧着，觉得既和又舒服，眯了眯，但嘴里还是不饶人：“难不成就一直这样？你把手剁下来粘我脸上得了。”

同床共枕还是不妥，算了。

两人正在梅林中漫步，苗笙披了件大红的披风，领一蓬茂盛的白绒，系得又，总是得他两颊的，令他忍不住伸手抓挠。

苗笙渐渐沉了一个十分真的梦境。

苗笙：“……”

游萧看起来表情十分无奈：“疼你都来不及，我有什么心情看你丑？这很好的，肯定是你心理作用，越挠越。”他双手捧住苗笙的脸颊，把绒阻隔开来，“这样就不了。”

苗笙觉得到他的迟疑，便：“我觉得没事了，你放心吧。它本来在我丹田待着安生的，是我自己非要放它来才会这样，以后我保证，只在你的引领下尝试运转，绝不会再轻举妄动。”

游萧“嗯”了一声：“你肯这样自然更好。”

游萧赶把这块手的人形山芋放回床上，给他拿了净的寝衣：“我去把榻搬来，在你边睡。”

游萧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轻哼一声：“别看不起人，我还这么年轻，力充沛，情充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就别这个心了。”

肌肤相贴的刺激更大，游萧宁愿死，也不给自己找罪受。

旁边的游萧内功厚，不惧寒冷，这天气只是同平日一样，穿了宝蓝的劲装，更显得肩宽腰窄长，厚厚乌发扎成尾，扣了一枚银的发扣，被光照得熠熠生辉。

“再被人疼，也不能这么恃生。”他轻声，“会把人的情耗尽的。”

晚上折腾了这一，吐了不少血，虽然被游萧的内力抚平许多，但苗笙还是又困又累，等游萧搬了睡榻来，发觉他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很啊！”苗笙恼火，“是不是你的时候下了什么粉，故意看我丑？”

然而这个念在他脑海里只是闪了一下，又被他亲自否定。

苗笙瞥瞥周遭开满树的梅林，此刻开的正是红的梅，放望去一团又一团，像是烈的火焰，与雪白的

同样生辉的，还有少年俨而俊的眉，他中情款款，就连眉心那颗小痣都显得红的发亮。

苗笙觉到额一片，撩起看他，见他鬓角了不少汗下来，打趣：“我看你的汗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太的话允许你脱衣服。”

有来有往，才能互相滋养，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便不能这般消耗你。

“觊觎我的胴？”游萧笑得很得意，“你想得。”

的内力，此前不久刚刚漏过一拍的心，再度停了一下。

“就一直这样，不好吗？”游萧笑容恣意而飞扬，“我愿意陪你一直站在这里，看开落，多么诗意。”

苗笙披着衣服，看着他门的影，突然有冲动叫住他，让他在自己床上睡，左右这床也很宽敞。

又过了片刻，他觉苗笙内的内力总算是稳定下来，才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内力撤来。

游萧侧躺在榻上看着他，听着那绵长的呼声，看着床上那瘦削的背影，堪堪忍住自己想要去拥抱他的冲动，迫自己闭上睛。

“嗐，反正你的内力在我内的我都习惯了。”苗笙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汗，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

梦里是寒冬腊月，大地一片银装素裹，恍若仙境，但天气似乎不冷，太周围裹着一团雾气似的，朦朦胧胧，从天上洒下温柔的金光，笼罩着他和游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