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门无派，从小跟着师父住在西南的龙青山上，自师父去世之后，我便独自生活。因我向来离群索居，不擅长跟人打，因此从未娶妻。”霜雪海轻声，“青儿是我在山脚下捡到的弃婴，我本不想养她，先将她送给了山下一农家抚养，可那家人并未好生待她，五年后我偶然经过时，看到那么小的她被着在家活，照顾弟弟，心中不忿，没打招呼便把她抱了回来。”

现在他忽然庆幸，自己本不记得游萧小时候是什么样，不然心理上很难这么快就转变过来。

霜雪海脸上的笑意明显了起来，布满沧桑的脸上每一条笑纹似乎都写满了骄傲：“青儿知肩膀所负的重任，学得很认真，步也很神速，十八岁不到，就已经将所有刀谱都练得无比纯熟，内功也很大，我就想，该让她下山历练了，谁知，这一去，就认识了江洛。”

苗笙不着痕迹地轻轻，心难怪秋寒云也不与人往，看来也是受了霜前辈的影响。

秋寒云托着腮，认认真真地听着，这些事他从小到大听过多少遍，只是当时父母姓名被隐去，现在再听，仍然听得十分神。

“等她养好，七八岁的时候个窜了许多，我发现她骨不错，是个天生习武的好苗，心想总算替师父找到了传人，可以让她继承衣钵，于是便将毕生所学的几刀法和内功全传授给她。”

苗笙猜到他也是想起了自己相似的经历，悄悄伸手到桌下，本想拍拍他的安安，没想到被人一把捉住，收都收不回来。

霜雪海从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我看是就现编的！”

平小红几个人则排排坐在茅屋前的台阶上，他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孩，虽然武功，但面容尚显稚，一看过去颇为乖巧可。

他反握了一下游萧的手，想到，估计当年霜雪海看到长大后的天地青，就像自己看着游萧，满满的成就。

霜雪海，遂了他的意思。

“龙青山靠近西南边境，环境恶劣，少有人居住，山上常年冰雪覆盖，很是冰冷，我猜前辈才因此得名霜雪海。”怕打断老人的讲述，他飞快，“前辈的师父也是有名的刀客，是一名武痴，估计前辈也是受他师父的影响，心里只有刀法，除了偶尔下山与人切磋，平时很少门。”

提到江洛，霜雪海表情微微有嫌弃，就像每一个疼女儿的老父亲看到女婿那样，知这混小是要把自己的掌上明珠抢走的，这会儿的神情简直生动得无法用语言形容。

“是王维的《送邢桂州》里边的一句，‘日落江湖白，来天地青’，我爹叫江洛，字湖白。”秋寒云沉迷于父母情故事，颇为得意地说，“爹说跟娘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

苗笙、游萧、霜雪海和秋寒云四人围坐在方桌边，听霜雪海讲述三十年前不为人知的往事。

老前辈愤愤地说：“江洛这臭小，仗着自己学了几句酸诗，把我青儿迷得五迷三——”

他说得很笼统，游萧怕苗笙听不明白，用传音密跟他解释。

“也好，家兄不好，也不能久站。”游萧看向茅屋，“但这屋年久失修，屋里很，味也不好，有损前辈，不如我们将桌搬来，在外边坐着？”

看他突然间虚弱下来，扶住他的手肘：“海爷，咱们去屋里坐吧，坐着说。”

苗笙脑海里已经展开了丰富的联想，想到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从吃不饱穿不，在师父的呵护下，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武功的大姑娘，漂亮的脸上再没有当年的忍辱负重，而是恣意和青。

只不过人家老父亲心思比自己纯洁就是了。

不用自家楼主发号施令，唤笙楼的几个兄弟立刻冲屋里把桌椅搬来，放在树下凉地里。还有一个从井里打了，翻茅屋里的破旧炭炉和铫，为他们烧喝。

霜雪海想起那时往事，角带了一抹几不可查的笑意：“熟悉起来之后，我才发现青儿格很活泼，但是在之前的养父母家中学会了察言观，既活泼又懂事，我这人生长，连自己都是糊着生活，哪知怎么照顾一个小丫，其实说起来，那些年生活在山上，倒是青儿照顾我多一些。”

“青儿早已懂事，知我在救他，因此并没有挣扎，乖乖跟我走，当我把她带回山上，她还小声跟我谢。我当时想，既然是我捡到了她，五年后又将她带回来，想必这就是上天赐予我的缘分，便带她一起生活，还给她改了名字。她是天地赐予我的，又是在龙青山脚下捡到，因此我便为她取名为天地青。”

看到这诙谐的一幕，苗笙和

游萧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看向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