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篱认错很快：“抱歉抱歉，没有侮辱夫人的意思。”

后来

说到这个话题，陆东篱的神又沉了下来：“听说师门快解散了，回去远远看了一，没敢靠近，生怕见着师父把他老人家气着，打听过两位兄长，听说他们在八年前也离开了。”

终于说到自己认识的人了，苗笙解释：“周主为人敦厚，自然不会跟你算这笔糊涂账，而且杳溟已经大换血，不愿意留在正的人都已经走了，剩下的都是一心向善的正人君，他也不会同你冤冤相报。”

游萧恻恻地看着陆东篱，没有再言语。

陆东篱沉：“二十多年前我还太小，隐约记得那人三十多岁，比我爹大些，现在可能近六十了。但我不记得他的模样，这得问申屠浔，我问过周靖，他说不清楚，我怀疑他在骗我。”

“你随便找了找，没找到，就跑去成亲了是么？”游萧抱起双臂，语调嘲讽，“说实在的，我并不觉得你有多么急切地想找到两位兄长。”

“又跑题了。”游萧怕苗笙累着，一心想早些回去，谁知话题就像脱缰的野狗，不分方向地窜，他敲了敲桌面，问，“去杳溟找茬不成，你没去找两位兄长吗？也没回师门看看？”

“我想……他们也是想听我解释的。”陆东篱垂眸，窝在影中显得更加幽暗，“我不是要他们原谅我，只是我欠他们解释和歉。我把他们写话本，也是希望如果他俩有机会看到，或许会愿意寻找我的下落。”

平小红恼火：“你说什么！夫人才不是那样的人！她是再上一任主的亲生女儿，杳溟历任主都是赘！夫人自小在杳溟长大，她当然清楚得很！”

“我为什么要查这个。”游萧好整以暇地说，“不是只追查贺北海和雁南楼的下落就行了吗？”

这话一阵见血，陆东篱无法回避：“是，那时我仍是不敢。仇报不了，我有什么脸去寻他们？”

苗笙：“……”

“当然能查了！”聪明伶俐的一代女侠成竹在地说，“当年能带人去追杀你们一家、又有足够的内力屠村的人，定然在杳溟里是个小目，只要找申屠浔问清楚当年多少小目离开，一一排除就是了。就算他不记得，他夫人也一定记得。”

苗笙望着他惆怅的模样，想起话本里那个三兄弟故事的结局，心中不免唏嘘。

这人本质不算坏，但是缺实在太突。

苗笙拽了拽游萧的袖，小声说：“你忘啦，是他妻的遗愿。”

游萧仍是不屑：“说来说去，你从来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本没想过两位兄长的心情。”

“当年杀你全家、又屠了村的那个人你知是谁吗？”游萧问，“若他还活着，现在应当有多大岁数？”

“陆兄，说话还是留些德的好。”苗笙也忍不住。

“不会，梁……申屠浔当年把杳溟整顿好之后才将其到周大哥手里，周大哥对之前的事确实不清楚。”游萧。

”

“楼主，我知你看不上我这个人，我自己也看不上的，但现在我想尽快找到他们，向他们说一声抱歉。”陆东篱态度诚恳，“万一我还没来得及歉，人就死了呢？这会是我这辈最大的遗憾。”

苗笙担心地问：“这个好查吗？”

平小红注意到自家师父突然给自己递了个神，茫然了一下，突然领会了神。

熊孩脾气还真是不小。

陆东篱立刻：“楼主若是能查，我可以加钱。”

“八年前师门就已式微，我偷练功、误杀同门又连夜逃跑，这事最终没捂住，还是传了去，平江门了我这么个不光彩的人，总被其他门派挑衅，很多同门觉得脸上无光，便纷纷离开；而我两位兄长，也是受我牵连，无颜留在师门，自请离去，闯江湖也不敢再用平江门弟的名号。”

陆东篱闻言，意味长地笑了：“他夫人为何会对杳溟的男这么熟悉？莫不是这位前任主上带绿？”

“可你现在为什么又要找？不怕他们本不想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