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握住一个少女的手，对陈颐来说还是第一次，况且他对这个少女还有些非分之想，于是即使吃痛，也不想松手，何况他虽然比阿木哈真还要小几个月，但男女在成熟之后力气本就有差异，女孩这力气对他来说其实不太够用。

“千请起，待早练结束，去十个冲刺。”

陈颐想要解释，却见阿木哈真已经把注意力转向了边的铁托，她单膝跪地，双手叉在前，向铁托行了一个军伍礼：“大元帅，属下来迟，请元帅责罚！”

面红心之间，陈颐差将手中的远镜跌落，好在阿木哈真抢过了它，学着他刚才的模样，眯着睛向小孔看去，探视则对准了陈颐，发现他正在张得吞咽。

“哦！你在偷看我！不过这东西倒是个好东西，现在归我了。”

“好的元帅！”

有疾行奔，便移动远镜，发现是自己的女儿，笑了起来，把远镜递给旁边的少年郎：“颐贤侄，你看看，这就是我的女儿，阿木哈真。”

陈颐看见女孩像鹞鹰般从背上跃下，又如羚羊般灵巧得奔跑着，女跑得很快，她小着气，被革裹住的脯上下起伏。他调着焦，看着女孩上了哨楼，那张俏丽的面容原本还有些模糊，之后越来越近，最后似乎伸手就能碰到——

阿木哈真满意得松开手，虽然少年控制了力度，她的手还是被握得赤红

冲刺是一骑兵的攻姿势，骑者骑在背上，手执一尖矛，对准路边安置的草靶，要在匹奔跑的情况下，把尖矛靶中心的圆环内，贯穿之后再，这便是一个冲刺。这个姿势，需要骑手与匹合恰当，也需要骑手有极大的臂力，否则若尖矛草靶，骑手却不来，而此刻还不不顾向前跑，就很容易丢了命。

阿木哈真心浮气躁，只听到要十个冲刺，就转要去寻她的战，铁托只好叹气阻止：“千！我说了，是早练之后！”

阿木哈真站到陈颐的面前，伸手来，笑：“副官你好，请多指教。”

“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颐，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你的副官了。陈颐，这位是千长阿木哈真，也是我的女儿，你们认识一下。”

“啊！”陈颐这才发现，自己窥视的对象此刻的确就站在他的面前！

焦终于对准了跑动的阿木哈真，在视线从模糊变作清晰的那一刻，陈颐面赤红，笃定得对铁托：“叔叔，我见过您的女儿。”

“你在看什么？这是什么？”调的女音似乎就贴在他的耳边。

陈颐有些腼腆得回握那只手，却发现阿木哈真在暗中用劲——大原的握手礼可不是简单地握一下就了事，握手双方会行角力，彼此发力，直到一方疼痛难耐松手，以示臣服。

“昨天有个女的生辰宴，她也去了。她……她是那里最丽的女孩。”也是他此生见过的，最丽的女孩。

单目视极易疲惫，陈颐却盯住那个移动的影，睛眨也不敢眨，似乎在害怕自己只要眨动睛，那位少女就像泡沫一般消失了。

少年接过远镜，学着铁托的模样，左手轻轻托着镜筒，右手旋转调整焦距，左眯起，右趋近那个小孔，叹着：“这东西真是巧妙。”

“哦？是在哪里？”

陈颐害怕疼了女孩，又担心自己如果不作回应会惹恼对方，于是控制着自己的力度，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装作疼痛得闷哼起来：“好疼好疼，请长官饶过属下！”

他从未见过如此飒如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