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死了。
陈子颐连忙抱着她离开,待走到离着火马车有些距离,她挣开陈子颐,打算自己走,又觉得腿间喷出一汪液体,低头一看,竟然有血从皮甲里渗了出来!
她吓得跌坐在地上,陈子颐也担心得蹲在一边,看她把私处的革甲掀开,那处地方竟然吐出了稠稠的血块!
阿木哈真抬眼瞪着陈子颐:“刚才那个琥珀饧,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毒?”
她越想越觉得合理,腹中又腾起一阵绞痛!
她耐着疼痛,掐住陈子颐的脖子,狠狠道:“好啊陈子颐,难怪你明明是平昌侯的儿子,却要到阿爹的军营里!难怪你一见面就对我图谋不轨的模样!难怪你总是偷窥我!难怪你频频对我示好!难怪你不带兵器就跟着我过来了!你是不是暗中勾结西陵阿图兰,用区区一个小兵把我骗来,然后在这里无声无息把我杀死?到时候,你再回去,嫁祸给西陵阿图兰,就可以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了,对吗?好啊!你们敏水西陵部果然各个阴险,我以为你表现得像狗一样听话,就真把老狐狸的小崽子当成狗了,真是可笑之极!”
那少年并没有反抗,支吾着想要解释,却被掐住脖子难以发声,沙哑得说了几句长官姐姐之类,阿木哈真却没耐心去听:“我跟你说,我要死了,你也别想活!你要和我一起死!”
说着说着,心里燃起一股邪火,她重重踢到陈子颐的腿上,他竟然没躲,只听“咔哒”一声,似乎是他的腿被她踢折了!
阿木哈真狠锤了几下他的胸口,那少年竟然招招不躲,直让她打到喷出一口猩红的血,被她像扔一条死狗一般扔在地上。
她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按到地上:“你什么意思,是知道我要死了,所以不想回手吗?”
却听那少年用含着血的模糊声音道:“属下知错了……任长官姐姐……责罚……姐姐受伤了……是属下没有保护好……呕!”
说着又呕出一滩暗红的血。
阿木哈真来不及顾他,只觉得自己腹中绞痛得要死过去,私处还在哒哒滴血,她想到此处靠近法度寺,寺中有位莲华法师也是能妙手回春的医者,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过去看看。至于陈子颐,若抛在此处,夜里有豺狼虎豹出没,要把他吞吃了去,就麻烦了……
她想了想,觉得陈子颐还有些用处,不能就这么让他被野兽吃了,就咬牙扛起少年,把他翻到马上,自己跟着跨上小白龙,两人同赴法度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