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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记忆有明显的断档。
江纨依稀记得他被龟甲贞宗带到地下室,记忆中也有着被快感占据的迷乱感,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回来的,全都回忆不起来。
本丸那台因为和时政的联系被切断而失去联网能力的电脑上的时间显示的还是同一天的午后。他的身体被仔细的清洗过,有伤的地方也都被仔细地上了药,只有手腕上束具留下的红痕昭示着发生过的一切是真实存在过的。
审神者摇了摇头,把脑子里残留的快感带来的恍惚甩掉,在自己用来记录的纸上把龟甲贞宗的名字划掉,对着剩下的名字发愁。
来派,新选组,虎彻,源氏,……
江纨的目光停留在“粟田口”上,只觉得自己喉咙泛苦,脑子拒绝思考闹起罢工来。
有16振刀的粟田口家啊……
即使他们都像小夜和药研一样有了体型上的变化、即使江纨清楚他们都是几百、甚至近千岁的心智,过往的记忆仍旧让他本能地将短刀当做孩子看待。
不想去。
但不得不去。
江纨的灵觉能够让他感觉到某种微妙的变化——他的存在在神域的边缘,每次被灌进神力,那个把他禁锢在神域内的力量就加强一点,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弱。这应该也是暗堕付丧神们和他定下“每周和每刃做一次”的约定的原因。
每周少几刃大概没什么,但他们肯定不会任由他少接受三分之一的神力灌入。
江纨走到粟田口家门口的时候,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青年形态的厚坐在廊柱的阴影里,看到他立刻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
“啊,是大将啊。”他抬了抬眉,歪过头去对着部屋喊,“一期哥,大将来了哟!”
大屋里立刻传来吵闹的声音。
“只要把液体全~部~注入到主人身体里就好了吧?嘿嘿,轻松轻松。”
“大将会怀孕吗?大将怀孕了的话就是人妻了吧?”
“笨蛋,审神者是男人,当然不会怀孕了!不过应该可以像杂志里那样,把审神者的肚子灌得大大的,像怀孕一样!”
……
“都长大了的话,都挤这个屋子就有点小了吧。”江纨问。
“哈?”厚藤四郎这才抬起眼来看他,皱着眉,满脸的莫名其妙,“您在说什么呢?”
“我说屋子会不会小。”江纨重复了一遍,又自言自语地否定了,“但是现在也没法和万屋申请扩建……”
厚藤四郎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是什么都没说,歪了歪头,示意他进屋。
屋里确实有些拥挤。
粟田口家的房子并不小,对于十几刃短、一太一打两脇差的配置来说算得上是松快,但一旦小短刀们都因为暗堕的影响改变了姿态,就显得有点捉襟见肘。
“扩建是暂时不可能了,”江纨说,“旁边有空屋子的话,要分一部分人去那边住么?”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话音刚落,吵闹的大屋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很明显,他们在吵闹说笑的同时,全都在注意着江纨的行动。
十几刀眼神聚集在身上,和室里十几振暗堕刀、暗堕神力的密度高得如有实质,在门口两步便几乎将外界的普通灵力阻隔开来。
江纨的眼神扫过屋里的刀们——包括门外的厚,16振刀,全数暗堕,无一例外。他们身上各自有不同的变化,骨刺,骨甲,年龄,发色,瞳孔,以及神色。
没有人回答他,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有各种各样的,质疑,防备,讽刺,唯一的共同点是,他感觉不到一点善意。
即使是意料之中的场景,江纨仍旧尝到了自己喉咙中泛起的咸腥味道。
他往前踏了一步,那些视线就跟着他的动作向前,他沉默着,整个屋子就静止。
像是什么古怪的滑稽喜剧。
江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有点茫然,即使说要主动,也不知道这么多刀该如何开始——更何况,他真的要和短刀做么?即使他们现在的外形和言谈都成熟了许多,即使他们都比他还多经历了几百年的岁月。
“只要灵力注入进来就可以了吧?”江纨问,即使明知道这样的疑问或许不会让粟田口的付丧神们开心。
“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