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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比较久,建议回顾一下前文。)
烛台切做了十三个菜,都很好吃。
江纨克制着自己的手,不去扶他不争气的胃——那里不停地翻腾着,即使是美味的、非常合他口味的食物,许久不曾正常进食的器官还是闹着脾气,不肯好好工作。
咪酱发现了的话肯定会伤心的。
他慢慢地,逼迫着自己细嚼慢咽以后把食物吞进去,忽略掉吞咽的时候,那些吞咽精液、被肏开喉咙的回忆反复出现,让他从胃里泛出酸苦的液体来。
烛台切光忠看在眼里,心疼得要命,但他清楚,自家主人是个非常容易勉强自己的性格,如果表现出担忧,可能反而会让他的主人自虐式地强迫自己进食。
会做饭,大概是他最后的一点优点了,可现在,用一整个下午精心制作的大餐,也只能给他的主人带来更多的痛苦。
他看见江纨的握着碗的手有点发抖,每一次吞咽间,颈间的喉结都会本能地颤几下,然后是小腹地抖动,每一次颤抖都像是重锤砸在太刀付丧神的胸口。
相爱的人对对方的心情最敏感不过。
江纨的动作逐渐慢下来,他放下碗,叹了口气。
烛台切光忠下意识地挺直了背,紧张地看着自己的主君。
他身形挺拔,此时带着点忐忑的眼神像一只闯了祸的大狗——那眼睛里完全只有他的身影。
江纨把筷子放好,又把那个放着饭菜的小茶几推远了。
“过来一点。”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于是太刀僵硬着身体,往他这边挪了几步,停留在了一个完全说不上是“身边”的位置。
“这里。”江纨不给他逃避的机会,指了指自己身边。
太刀犹豫了一下,才在江纨身边坐下,就听见自己主人的声音:
“我想抱咪酱一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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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角,三日月宗近看见了阴影里的同僚。。
“在等我么?”他慢悠悠地看了看同伴,微微歪头,笑了,“那真是辛苦了。”
他的衣衫还乱着,身上审神者的灵力气息浓郁得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
——是他的主人的味道。
压切长谷部逼着自己压下内心的躁动。
“搞下这样的烂摊子,居然想着跑路,这就是名刀的做法吗?”他略带嘲讽地问,盯着三日月宗近似笑非笑的眼,“结果还要主人去安抚……”
“是呀,主人扑过来抱住我,不论如何也要我留下,真是让老人家没办法。”
三日月宗近轻笑着回答,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他的目光从打刀脸上划过,然后越过靠在走廊墙壁的同伴,径直离开了。
太刀披着凌乱、繁复的衣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压切长谷部还靠在那里,凌乱的刘海遮住了他晦暗的眼神。
——几个小时前,他们反复地“路过”那个反锁着的刀解室门前,每一个人都很清楚,三日月宗近在里面是要做什么;对他们中的一些来说,那也是他们想过无数次的事情。
比无法赎清的罪责更沉重的,是爱着他们、永远会原谅、甚至从不曾责怪他们的主君。
倘若那个人类对他们愤怒、激烈地咒骂甚至报复,他们都会好过很多。但名为“江纨”的青年却从不曾这么做,他只是沉默地把所有付丧神给予的痛苦和屈辱全盘收下,任由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被这些不属于他的罪责撕碎。
如果只要消失他就会高兴……
可最可笑的……
压切长谷部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