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姑你最乖。”

陈叔张望四周，讷讷：“不关我的事啊，大小，我真不知这人几时藏来的。”

若偷笑。

“我知，我当然知。七姑，阿妈只会穿衣打扮，逛街打牌，契爷一走了之，以前的事她没办法和人解释。即使解释与她无关，又有谁会信？这是第一次被请喝咖啡，再有第二次第三次，她会受不了。这个人是谁和我们没关系，总归不能报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话换来偌大白。“你给我乖乖回房，好好睡一觉

“丢工人房。天快亮了，我们动作要快些。”

我只知现在独剩七姑你，”若翻找铁盒，挑有杏仁的油饼，“再讲了，詹家六少算个，我阿公是庶，和真正詹家人没关系。这些年，你有见詹家本家人来认过亲？”

“陈叔，你帮我把他抬下来。”

陈叔张大嘴，“大小？！”

“凭什么？”

随即，她迎上两犀利如刀锋的目光。

七姑瞪她，“十三岁小囡，肚忒冷。”

瘦小的陈叔试了下，丧气：“我抬他不动，这人好大的个，至少有一百五十磅，又死过去……”

“救我。”

若捂着鼻，歪打量，指试探地戳了那人一下。车里人毫无反应，明显陷昏迷。

她不知与他对视了多久，最后他开，嗓音嘶哑，锯开静谧的夜。

华老虎举家跑路，O记和廉署追上门来。报警？若摇，站近些观察那人动静。

“我叫七姑来。”

“大小。”厨房后门敲了两下被推开，司机陈叔站在门，不安地着制服帽打转。“大小……”

“陈叔？”

“不要报警，”那人作势起，“我走，我能走。”

“可不可以借步说话？”陈叔神游移，待若走近后，他压低嗓门，“大小……车尾箱、车尾箱藏了个人。满、满血。”

“……我是华叔的人，我知他去了哪里。”

膀大腰圆的七姑一脸不赞同，但还是一起把那人抬了空置的工人房。“小小，你可清楚你在什么？你知他是什么人？可能是盗杀人犯，可能正被通缉……”

陈叔胆细，期期艾艾的问：“要不要报警？”

“去去，饼吃坏人，七姑给你煎洋腊。”

七姑默不作声，许久才：“我去拿药箱。”

平治房车宽敞的后备箱被那人大的型满，他蜷缩成团，只望见侧脸。眉峰很厉，时不时用力皱起。若用目光检查他伤势，外有长而凌厉的划，血从肩膀位置渗。

“我的好小，你是大小了，还学三岁囡囡作作痴？”七姑拍她的手，“搔得七姑。”

“十四！”

车尾箱打开，立刻有血腥气攻鼻。

天光晦暗，他的睛湛亮。

“七姑，”若由后面抱住壮的腰，“还是你最疼我。”幼时梦醒，不谙世事的她常偎着七姑的脯喊“妈妈”。

看他再次栽倒昏迷，若的下被咬得发白。

言下不是不心喜的。

若不自觉地咬下。

☆、第二章

若伸指向那人肩膊，一声压抑的痛呼，那人动弹了一下手脚又缩回去，她气，再次狠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