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跟其他人，谁也比那个大陆佬好。”

宁波街的老屋到底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分外有情。小院不大，青石板铺路，栏杆雕，三五株植，一汪小池养锦鲤，角落有棵十年树龄的。

☆、第八章

“家姊，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阿若是我的女儿，你别动她脑！”

年才来港地，还是四九仔，年尾升红，现在已经了内堂。旺角几十条街，全是他的地盘。和兴的龙五已经老了，等龙五一死，就是后一辈的天下。笑棠，你看他不起，将来别后悔。”

七姑听见这话，一冷气，将若拥。

“……前前后后四五十万。”

里面有女人问：“宏仔，你和谁说话？”

“家姊……”

若下午回到宁波街。

“别抱我的，”詹凤想是被弟弟磨得无奈，“你讲实话，你究竟借了人多少钱？”

“笑棠，不要忘记你之前曾劝我跟那个死鬼瘸脚七，瘸脚七的家当现在可都落在靳老板手上。更何况——”

尔后回来寻过几次，不知妃浪去哪里，再也不见。

来看见若，惊讶：“啊，詹小。”又骂男童没礼貌。

“利贷？”

“家姊年纪不小了，你知不知三十岁的女人在场是什么光景？现在还算红，红得几天？十七八岁，脆生生的妹妹仔，一波接一波下海，活蹦，青无敌，看见就让人嫉恨。”

这回她又是在铸铁雕大门外向内张望了两，盛开的三角梅下，一个男童大大的瞪视她。

搬家那日，人多噪杂，妃不见踪影。若想等，七姑劝她：“穷狗富猫，是这样的了，就算跟了我们去，也养不起，妃吃惯了，哪吃得下鱼饭？”

“……我现在有专用休息室，每日上工，梳妆台摆放空运来的英国玫瑰，其他姊妹不知多艳羡。是，他是年轻，比我还小四岁，但稳重得，我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夏天的夜，睡不着时，她抱着妃倚长窗而坐，地嗅的清香，低低的吊扇慢悠悠地转，风动白纱帐。

若这才作罢。

“我不知。你去问你的梁太余太许太周太。”

“还好还好，若是利贷你可害死家姊了。”詹凤拖延许久才作答，“笑棠，你起来。那些数，家姊替你想办法。”

“……我们还有阿若。”

詹笑棠不说话。

“俞师。是我，你好。”若解释，“我在找我家猫，妃。”

詹凤不声。

作者有话要说：师——家主妇话事——决定权下一更星期二晚上

“坏女人！想偷东西？”小童梳西装，穿背带，样可，表情凶悍。

“厨房经常有只白猫偷吃东西，我不忍心赶它走，让它住了下来。还以为是浪猫，原来有旧主人。你等等，”俞师不一会回来，抱着妃，“是它？那刚好，归原主。”

“两人不同，他太过年轻，今天捧你，明日捧她人。好似你所说，十七八岁卜卜脆的不知多少，任他挑拣，你信他一时，信得过一世？”

“儿俏，千古定律。”詹笑棠没好气，“家姊，别告诉我你看上他的人了。”

“利贷我哪里敢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