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功课，七姑撤去碗碟，又送来消暑的五茶。落地小窗外便是两米的树，夜风里有清香，她抱着妃哼歌。除却一个大变态带来的烦恼，一切和旧时相似。

若没心思围观丑剧，放下碗筷：“家姊，我吃好了。大家慢用。”

詹凤追星。突然间，多了个八卦话题可以与牌友们分享，令她又惊又喜，追问：“是与杨璐璐争主角的那个新近明星？”

“当然，还能有谁？”

“七姑，那个变态去勾搭女明星了。”

“也不一定，听说有人有心捧谭笑，”詹笑棠意味长地瞟靳正雷一，“也不过是让她演角，说是年纪不合适。”

詹笑棠大喜，“笑棠先多谢靳大哥。”

自从詹家母女搬回宁波街，詹笑棠来蹭饭的次数便多了些。

被远两目光锁，若不自在地：“天，没胃。”

大少詹笑棠正在起居室向詹凤告密：“

“他……”若嗤笑。

“我们才那少许钱……”七姑自梳不嫁后，每月薪总会固定捐一笔钱到姑婆屋，为防老有所依。她的积蓄不多，若更少。

偶然撞上靳正雷御驾亲临，他脸上的笑容分外讨喜，比见亲爹还亲上几分。

正长的她才不会刻薄自己，七姑早已备好一份在等待。

这日同桌吃饭，詹笑棠提起边新闻，“据说有人夜半谭笑香闺。”

靳正雷笑一笑，“笑棠知的还多。”

靳正雷停了筷，沉：“陆老板新开张的影视公司正缺人才，像笑棠这样的格应该合适，我有空和他提一提。”

“我小弟就这好，格开朗，朋友多，际广。”詹凤不失时机地夸弟弟。“二十七八了，笑棠，你也该好好份事业，成家立室。”

活重新稳定，詹凤故态复萌，每日以逛街打牌消遣。好在靳正雷也不指望她在夜总会能真正帮上忙，她乐得潇洒，偶尔才回夜场过过老板娘的瘾。

“小小，这些事还是问问大少好些，他比较懂行。”

“才小小一碗，”詹凤皱眉，“阿若你最近吃这么少，不要和我说你与人拍拖，正遭遇失恋。”

“男人不都这样，有几个钱周。”七姑说完又怨自己快，“小小，你是正经詹家小，可不好去理会那些龌龊事。”

“不谢不谢，”靳正雷似笑非笑，“有才能应该放在合适的位置，我们是各取所需。”

“已经跌到底了，总不成恒指跌到零去？”

“蚊也有，有朝一日狂升起来，翻个几倍几十倍你就开心了。”

“你小舅父讨人嫌，说下午过来，我约了明珠也只能改期。”

“我才不理，我求之不得，最好他死心塌地上小明星，不要再来扰我们。”

“赚钱还是要靠自己。七姑，拿份证来，我去开个票。”

靳正雷心情好便应酬他几句，心情不好时摆个冷面，他也不在意。

七姑大惊：“那东西好似赌博，千万不能沾。”

詹凤幸灾乐祸，“那杨璐璐运也到此为止了，我就说，她拿什么与人争？”

“那也要有人肯给机会。”

“那生活怎么办？”七姑叹气，“现在要求着他呢。大小也是无奈，有发谁想癞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