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望见丁薇同样焦急的脸，她泪盈于眶。

若匆匆与她互换了外衣，“多谢。”

“七姑，她去了哪里？”

姚令康回：“等一下船上大副会带你上去，记得少说话，跟着他走，有人查问班号，你拿工号牌给他看。”

“多谢。”

若。跺跺脚，大声对医生：“医生，我急。上回来。”

若急得双颊泛红，一边帮七姑拉好,一边声呼救。

“换上。”丁薇递来船员衣。

若一滞，望住丁薇。“薇，还要麻烦你。”

“多谢。”

那个小护士穿上她的衣服，将护士帽给她好，回：“丁小和姚先生在住院后门等你。”说罢模仿若来时的动作，蹬蹬跑了去，与门的男人们错而过。

“不会，她去了自然会换回护士服。”薇回。“我反倒担心你七姑。”

七姑缓缓睁开，“小小。”

“你放心，我会帮你照看。丁家几间大宅，多养个佣人也无妨。”薇边说，边拿起剪刀，将若长发齐齐剪短，再为她好帽。

若顾不得前座的姚令康，当即脱衣脱。一边问：“那个护士姑娘会不会有麻烦？”

靳正雷的手下接连跟上。

若谨记在心。

了诊室，医生检查七姑心律。

姚令康看表，“这个时候估计也追上来了。葵涌和青衣码相隔不远，撞上就坏事了。”又骂司机，“老许，你快些行不行？”

“最关键的反而是到岸港，有车在利浦港外接你，那一路不要破绽。”

七姑连连哎呀呼痛。

又有护士医生冲来，看这景象，叱喝：“男人来什么？都去！”又找来担架车，将七姑放上去，往电梯边送。

只听姚令康促司机，又：“上船后小心谨慎，不过被查到也不须担心，陈艺辉我给他安排了后路，不了大副可以别的，你只报姓名籍贯，被遣送回来时，我会派人接你。”

“梁七妹。”医生轻轻压七姑骨盆。

旁边的护士嘀咕：“陪护也不找个得事的大人来。”

上,门外脚步纷杂,她角余光瞥见两个男人的,开始拼命摇晃七姑：“七姑,你醒来！七姑！”

靳正雷刚刚赶到医院，手下颓然递上若的手袋。他横起一脚踹飞那人，伸手撞开病房门。

若一路被追问，只是摇说不知，“晚上吃过饭还好好的，方才如厕说昏，跟着就摔倒。”

七姑躺在病床上，两望天。

血往他脑门激涌，靳正雷一脚将床架踢开半尺，扯住老妇半白的发，低声喝问：“存心送你小小去死是不是

“七姑，信不信我直接扔你下楼？”

若泪，“七姑。”她抓七姑短的手指，着实不舍得。

“走啦。”七姑老朦胧，无声而言。

“靳老板，七姑我活了五十多年，知足了。”

若蹬蹬跑诊室，靳正雷的手下分两人，追她洗手间，守候在门。

若听见靳正雷手下的脚步声随之远去，这才镇定走洗手间，一路匆匆下楼。

七姑不声。

洗手间里有个量与她相仿的护士等候许久，见若来，忙：“快快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