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都未言语，四周陷沉寂。

可知这后两句偈语？”

她问早已准备好的问题，逐一对法显说，她以为怎么也得拖延一些时间，能和他多待一会儿。

“公主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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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又解惑的说：“若能认清转，那就是随着转而认识本，识得自本，当下虚空粉碎，大地平沉，万般皆无，还有什么喜和忧。”

她一时有些气馁，目光望向法显时，她又展颜微笑，别有意的说：“这些问题困扰我数日，令我辗转反侧不得安寝，今日见了法师，得到了解答，我心确是放松愉快了，多谢法师解答。”

若是再回，便是陷你来我往的相互客。

见他的反应，素光却是心中一，哪怕他皱起眉，也好过他平静到犹如石像一样，不可撼动，分寸未。

素光抿着嘴，喜悦动的心缓缓地沉了下去，中的光彩也渐渐黯淡了下来，说不的失望和沮丧。

法显神沉静，面上却始终是无悲无喜，素光公主的情意切亦不能对他产生任何的影响。

法显平淡至极的目光看向素光，他：“贫僧这里有几句佛偈要赠送给公主。”

她从未接过禅宗佛法，此句只是偶然所听，未想还有后两句。

法显眸光淡然，他双手合十，淡声：“公主客气了。”

见素光面上的黯然神，法显心生无奈，所有的佛法都是叫人放下执念，怎会有心生妄动，就觉玄妙呢。

素光面恍然，她又掩饰失落般的堆起满脸微笑：“法师观知一切诸法之所归趣，亦知一切众生心所行，果真智慧不凡。”

一时间，素光的心中却是愈发酸涩，他的目光看着她，中却没有她。

素光唯恐他就此离去，急忙说：“还有几个问题，需要法师解答。”

若无世间念者，则无忧苦尘劳患，一切忧苦也将烟消云散，只是凡尘人多为执迷，不肯轻易放下。

他微的垂眸，谦逊的说：“公主过誉了，贫僧行尚浅，众生无穷怎能悉数观知。”

失望自素光中闪过，她又笑着说：“方才只是玩笑之语，还望法师不要放在心上。”

法显摇摇，表示他并不介怀。

闻言，法显莫名的想起来，千遇总是挂在嘴边的令人敬佩不已，和素光公主的赞赏一比，她的称赞简直连敷衍都算不上。

“法师此言便是谦虚了，我在西域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法师这般智慧卓然的僧人。”

法显的目光落在她上，态度依旧温和，并无一丝不耐：“公主请说。”

素光摇：“不知。”

法显这是在暗示她，他肯来见她，不过是因为她是佛的信徒，而不是因为她。

法显徐徐来：“随识得，无喜亦无忧。”

不成想，法显几乎不用过多的思考，开便回复她的问题，不过一刻钟，她心准备的问题，全都有了答复。

当知若诸众生所有苦生，一切皆以为本。

素光看着他的清俊的面庞，他漆黑犹如墨的睛，澄澈而远，无无求，只剩下包容众生的至情。

他婉拒：“贫僧是家人，怎可直呼公主的名讳。”

“原是如此，多谢法师解惑，小女知晓了。”

佛说一味法，对一切众生都是平等的，为一人说法是如此，为众多人说法也是如此。

她中的痴迷，法显都看在中。

素光学过几年佛法，她能轻而易举的了然这句偈语所要表达的意思。

素光睛一亮，惊喜的说：“法师请说。”

素光仰起脸看着法显，中闪着希翼的微光，神情带着一些言又止的纠结。

她了一气，压下心的酸涩，勉一个笑：“我省得了，谢过法师。”

法显抬望了一天，已过正午了，他：“公主若是无事，贫僧有事在先告辞了。”

“我观一切，普皆平等，恒为一切，平等说法，如为一人，众多亦然。”

素光静静地望着他，波动，染着情，她声说：“法师唤我罗华可好？素光公主叫着太生分了。”

“等等，法师我还有一事。”素光的声音中带着一些急切。

法显不多言，便问：“公主可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