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芝韵说完伏地再拜。

“原来是这么回事…”皇帝第一次听说个中缘故，微微咋，原先那猜疑也消弭于无形，对着谢云初反而生了几分怜惜。

谢云初听到这里，眸光一凛，幽笑，“陛下，既然林夫人面上上都有伤，那臣妇恳求陛下请人来验伤…”

长公主漫不经心拨动着手中的紫檀手持，问江采如，

谢云初闻言立即下拜，“今日那仆妇乔装成官宦妇人，往书院门泼脏，此举有伤风化不说，也是对长公主殿下的大不敬，还请陛下与殿下替臣妇主。”

“陛下，是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等人都看向江采如。

江采如可不能承认自己觊觎过王书淮，嘴一下哑了。

国公爷坐在一旁锦杌往江采如指了指，跟谢云初，“方才林家媳妇已承认，是她主使人在书院闹事。”

谢云初闻言冷笑，立即责问她，“敢问林夫人，那歹人是什么模样，他伤了你何？”

这时旁观许久的乔芝韵整了整衣襟上前，朝皇帝跪下，

“罢了，镇国公府权势显赫，两江总督府又是傲视群雄，他们两家一南一北握着我大晋陆要，有如此劲的夫家与娘家撑腰，她才敢当着圣上与长公主的面，指鹿为，指黑为白…”

“不，陛下，不是这样的，”她一气，着泪，“臣妇承认对谢云初心存妒忌，陛下要如何惩罚臣妇无话可说，可是臣妇这一伤哪儿来的，还请陛下一定要查个落石。”

“本问你，三年前你何故在王家搬是非？”

乔芝韵木然看着前方，“回陛下的话，臣妇乃云初生母，二十年前与国监祭酒谢晖和离，后又改嫁江澄为妻，这江采如自幼便养在臣妇膝下，数年前臣妇随江澄归京述职，偶遇云初，认她来，采如一时无法接受我有亲生女儿的事实，私下对云初百般刁难，臣妇看不过去打她一掌，从此采如怀恨在心，但凡有什么事便往云初上推，”

江澄闻言额角又是一阵猛，噗通一声跪下来，

江采如顿时神大变，突兀地声，“不可…”蓦地意识到自己行径过于古怪

谢云初炮语连珠一席话将江采如给砸蒙了。

“陛下，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此事皆由臣妇起，与云初无关。”

皇帝微有诧异，“江夫人是什么意思？”

乔芝韵回眸神复杂看着谢云初，哽咽，“是臣妇对不住云初，没能尽母之责，还连累她百般受欺，陛下，今日是采如失礼，她又受了伤，还请陛下对她从轻发落。”

江采如往陛下跟前一跪，大哭，“陛下，臣妇便是在书院对面的茶楼被打，不是谢云初又是谁？一介命妇竟然敢殴打朝官之女，她仗着丈夫权势熏天，里本就没王法。”

“今日想必是有歹人作祟，误伤了她，她便以为是云初所为，冒冒失失来廷告状，陛下，无论如何，是臣妇教女无方，害您更半夜为些孩间的琐事烦心，臣妇与夫君愧对天恩。”

江采如扭驳，“那你就能打人了？”

谢云初满脸疑惑，“林夫人，你这话便叫我纳闷，你被人打了，怎的无缘无故赖在我上？”

江采如努力回忆，“大约两三位黑衣男，个都十分大，先用麻布我们的，对着我们拳打脚踢，脸上，上…”

江采如闻言双不由打颤，乔芝韵这哪里是替她求情，分明是替谢云初开脱罪名，

谢云初登时眶泛红，“陛下…臣妇无缘无故蒙受不白之冤，如同晴天霹雳，惶惶不已，说来，也不知这江姑娘为何三番五次寻臣妇的不是，三年前在臣妇生辰宴上闹事，如今又空白牙诬陷臣妇打她…”谢云初哽咽几声，将泪一拂，

谢云初面一寒，说白了江采如倚仗的就是皇帝对王家的猜忌，装无辜嘛，谁还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