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赶到门外,连礼节都来不及做,就被侍卫推着入了内室。
“哎呀,莫慌莫慌啊。”付思武抬袖使劲擦了擦额头汗水,“老夫气都快跑断了,再催下去,不用看病,老夫就要先一步去阎王庙报道了。”
初夏见这老东西还有心思贫嘴,顿时横眉冷对:“治不好姑娘,我第一个送你下去报道!”
付思武抖抖胡须:“这小丫头,也闷凶残了些。”
没等初夏反击,付思武赶紧凑到床榻前,顾不得礼数地掀开被子,待瞧见指痕、鞭痕、擦痕等一堆乱七八糟的惨状后,顿时严肃起来。
付思武:“怎么搞的?”
初夏拧干冰毛巾,敷上苏雪薇滚烫额头:“你无需知晓,只管治好姑娘。”
付思武眼眸一转,便知其中定有不为人道的腌臜,立刻人精般的闭嘴开始把脉,接着捋捋胡子:“没有内伤,也无中毒迹象,但受惊严重,且寒气入体,因此才引起高烧,我这就开一贴退烧汤药。”
待药方写好,递交给候在屏风外的暗卫后,付思武有些犯难的重新回到床榻前。
“姑娘这伤需要脱衣,老夫多有不便,不如请个女医过府瞧瞧?”
初夏摇头:“不必,姑娘都是外伤,府邸有上好金疮药,你只需看顾其它。”
付思武忙点头:“那就好,我再开些祛疤的膏药,伤口掉痂前切记莫要碰水和抓挠。”
“明白。”初夏将苏雪薇额头白巾取下,又换了条新的敷上去,“付御医,你今夜没来过苏府,可记住了?”
付思武明白这是要封口,立刻点了点头,并抬眼瞄了下床榻上的小姑娘,不禁开始思考。
如今知晓苏大人有妹妹的应该寥寥无几,小姑娘才来两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就被用了刑罚?
这偌大苏府,谁敢太岁头上动土?莫非……
方婉蓉几个大字突然浮现脑海,付思武瞬间瞪大眼,接着吞了吞口水低头开始配药,心中还不忘腹诽。
夫人呀,你这是茅坑里点灯,找屎啊!
苏雪薇这一烧就烧了整夜,直到天亮热度才逐渐退去,整个临风听雪的人瞬间都跟着松了口气。
初夏顶着黑眼圈,满脸疲惫的为小姑娘擦了擦脸,掀开锦被堆叠到腿部,展露出一丝不挂的胴体来。
苏雪薇侧着脸趴在床榻上,脸色比刚到府上时更惨白几分,双唇也不复红润,只泛着淡淡浅粉,全身上下只有臀部穿着亵裤,一条从肩膀斜至腰部的暗红鞭痕横在后背,硬生生将雪白肌肤撕裂成两半,让人瞧着便觉疼痛万分。
所幸肩膀的鞭伤只有巴掌宽,只是合着旁边青青紫紫的指痕,反倒比后背更触目惊心些。
初夏洗净双手,小心翼翼将透明膏药涂抹到伤口上,苏雪薇哪怕在昏睡中都痛的直哆嗦。
初夏见状轻声哄道:“姑娘受苦了,只是这药不能不上,你且忍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