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方才说的事，你真不考虑考虑？”

戚少麟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

谢季容看了她的困惑，好整以暇：“看来阿玥在项家待了那么多年，对他们也不算了解。生意场上的事，他们可能也不会对你一个女儿家讲。”

“阿，项池是谁？”走了一段距离，他终于问了这个问题。

“诶，”谢季容不甚在意地摆手，“我谢三岂是那心狭隘的小人，既然邀你同行，自然是要把你送回泾州的。”

秦玥听他便是姓谢的姓项的，仿若与他们有多大仇恨，有些好笑地问：“那你这个姓戚的就是好人了？”

正在此时，湖中传来几声微弱的呜咽声。离他们不远，一直小狗在冰冷的湖中挣扎，两只前爪不停地扑腾。它洑的力越来越小，看就快沉底。

秦玥受他桎梏，手脚放不开，隐隐觉自己也在往下沉。这样下去，两人一狗都得丧命湖中。她拼命冒面，在戚少麟耳边：“阿野···你信我，手、手脚放开，我带你游去。”

戚少麟尚存的理智归拢，听话地送开了手脚，顺从地等待秦玥将他拉离渊。

秦玥淡笑，心情稍稍好了。

秦玥摸不透他说这话的目的，压下心中多余的情绪，面不改地对他了一声谢。

他往前倾了倾，似是大发善心地忠告：“不过既然我们有缘，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项家，项池，绝不是省油的灯，你且顾好自己。”

座不大的府邸，平时项叔似乎只是小生意，绝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如此，谢家怎么肯把女儿嫁过来。

秋日里湖冰凉冷冽，秦玥忍着一刺骨，游到戚少麟边。

秦玥本就在想方才谢季容所说的事，听他提起项池，眉蹙得更，“和你没关系。”

他的确不会泅，只是单纯的笨罢了。

戚少麟一只手捉住了小狗，另一只奋力地拍打面，姿形态与早先的小狗别无差异。除了他嘴里断断续续的呼救：“阿······”

秦玥又气又急，无奈之下只好也中，往他的方向游去。

秦玥摇，“阿玥激三公一路来的照顾，你若是介怀，那么···”

戚少麟如获浮木，死死地抓住她。

好在她刚到泾州时，整日忧郁闷在家中，大她几岁项池为了哄她开心，时常偷偷带着她上山下河，从而习得。

用过午膳，酒足饭饱的谢三公又要乘舟游湖。秦玥因为桌上那一场，心里装着事，便婉言拒绝了他的相邀，只是在湖边桥廊散步。

秦玥看清情形后，正要找竹竿木救狗，就见旁的人纵一跃，投粼粼碧波之中。她呆愣须臾，猛然回想起戚少麟说过自己怕。可他这奋不顾的样，哪里像是怕，难不成之前是诓她的？

他虽好，却也不是那类跼蹐之人。男女，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他不迫，也不会因此记恨埋怨。

秦玥左手在底环握住戚少麟的肩膀，右手使力，一游向岸边。

“哼。”戚少麟不满地冷哼一声，嘀咕：“这个姓谢的不是什么好人，那个姓项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个念才刚闪过，湖里求救的便多了一位。

她随无意地一问，戚少麟却上心了，他知秦玥一直不喜自己的姓，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过。他想了想开：“我是阿野，当然是好人了。”

***

他笑笑：“一路上多一景，不有意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