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躲避让项池心底的猜想加了几分，他太了解秦玥，如果她心思坦正，绝不会是这副神情。莫名的慌与不安渐渐升起，他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逝去。

她决的态度让项池清醒过来，“对不起，我···”

她搪他回房，准备派人去主院通知项池。

戚少麟缓缓抬起，神在她上掠过一圈后，一个笑：“阿，你怎么才回来。”

戚少麟几乎是下意识地牵住她的衣角，顿了片刻后才：“阿，疼。”

“阿玥，”他换了一语气，目如刀锋般看向秦玥：“你是不是也对他上心了？”

许是夜人静，秦玥恍惚间觉得他的声音似乎有些不一样，更清晰了。她无暇顾及其他，走又问了一次：“你去哪儿了？”

墙外无人注意的地方，青年修长的影隐没在影里。伫立良久后，他悄然离去，留下一地碎叶。

这样直白的目光如同烈日，能探一切暗角落，也叫秦玥被刺得别开了脸：“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你这样不打你打谁！”秦玥轻斥，“你先回去睡吧，之后别跑了。”

他竭力学那个傻说话的语气。

她这样一问，上那些伤好似更疼了一些，戚少麟微微扬起下颌，将脸上的情形全然展。他看着秦玥半垂的睫，依旧痕迹明显的嘴，不不慢地开：“我太闷了，所以翻墙去逛了一圈，买完东西没钱付账，就被人打的。”

她说不是惊是喜，“你今天去哪儿了？”

烈的药味钻鼻间，仍旧盖不住那似有若无的香味。戚少麟望着她专注的神情，视线又回到了她嘴上。昨夜的犹在边，香甜温，仿佛是桂酿的味。

“我看不到。”

秦玥觑了一他的伤，想到项池所说的话。明日过后他就走了，便遂了他的心意最后帮他一次，她也不再欠他什么。她重新拾起药，熟练地在他脸上涂涂抹抹，像之前的每一次。

派去的人都没带回消息，到了夜时候，秦玥不再等待，回了清墨院。

，但他为人稳重，说话有尺有度，这样夹枪带刺极为少见。她也不喜。

临到前，看到他脸上的青紫已经破败的衣衫，她蹙眉：“上怎么了？”

项池未置可否，“过了明日，我就带他去京城。”

***

秋岚被她叫去休息了，到了寝屋门，她发现里边的灯亮着。她心中微动，小心推开了门，果然见到戚少麟端坐在屋中央的圈椅上，撑着下不知在想什么。

“你不必说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你不是一直想关着他么，等他回来后，你想关便关。”

只是不知过了一日是否还在。

“我没忘。”秦玥正视他，一字一句：“我从没忘记他是谁，带他回来也是为了要挟戚家，否则就算他死了又与我有何系。我当然对他上心，他若是没了，我如何报仇，我父亲的消息又从何得知。”

她说到最后语调上扬，清冷的声音充斥整间书房。项池的话犹如一记警钟砸在她心上，让她不得不直面心底的矛盾。她是激阿野的，可归究柢，他是戚少麟。

“你明白，你只是不想承认罢了。”他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阿玥，是不是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他只要装傻充楞，再几件让你动的事，你都能全忘了？”

秦玥拍开他的手，走到里屋翻找了一阵，拿之前剩的药到他上：“你回去自己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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