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告诉我......”景驰嗓音异常沙哑，“你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错了......”他想乞求江月白原谅，“我再也不敢了......”

他连每天说的每句话都在心里反复思索过很多遍才敢说。

穆离渊很害怕江月白这样的态度。

说完他也不回地走下台阶。

“这么大的雨，”穆离渊停在惜容旁，冷笑一声，“还来浇，不怕把淹死了。”

穆离渊森森：“不愧是多愁善的戏，连草都能看恨情仇来，佩服。”

他转看过去——

但却是没有温度的笑意。

江月白还愿意吩咐他事，应该还没准备丢掉他。

把他拉近到了前。

穆离渊松了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半晌，了还在渗血的嘴角，很烦躁地说：

惜容正背着，提着壶在给廊下的草盆栽浇，似乎完全没听到门开的声音。

穆离渊走过回廊，看到窗纸有一破了角。

江月白垂着睫看他。

“停......”景驰喊住了他，“留步......”

现在的江月白让他到有些陌生，有时温柔多情得让他难过，有时冷漠得让他害怕。

“伪装得好，”江月白拇指微微用力，让他的脸侧了一些，对着灯烛，审视般打量着他的睛，嗓音很轻，一字一顿，“我昨夜怎么吩咐你的，让你去盯着景驰别惹什么事，结果你反倒主动给我惹事。”

【??作者有话说】

他琢磨不透江月白的心思。

屋外还下着大雨。

沉默须臾，江月白微微向前倾。

“给我个机会......”他跪得近了些，恳求般小声说，“我一定比别人得好......”

“你装什么可怜呢，”江月白的语调还是淡淡的，不带丝毫怒气，缓慢地说，“景驰是你打的吧，手不错啊。”

单手掐住了他的脸——

穆离渊盯着对面。

江月白松开了他，拿过衣服，起一件件穿好。

眸柔和了些，底似乎还有一丝笑意。

穆离渊转过。

也许是这擅长标记猎、带着极占有的气味，天生就是相斥的。

“药。”他把瓶扔到景驰上，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去看看景驰的伤怎么样了。”无言很久，江月白说，“拿些药给他，别让人死了。”

怕再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把这个怪气的人杀了。

“不想说，牙疼。”

“雨是脏的，我的是净的。”惜容很和气地回答，“草不会说话，但它们知哪更好，你看，我浇的这盆，和颜悦，那盆淋到雨的，愁眉不展。”

穆离渊跪在旁边，不敢说话也不敢起。

“好......”穆离渊从地上爬起来，“我这就去......”

景驰脖颈被江月白掐来的一圈圈可怖伤痕渗到了骨髓里，敞着两靠坐在墙边，像一奄奄一息的狼，只剩睛还有暗淡的光。

穆离渊气息颤抖着，不敢回答。

穆离渊推开门的时候，余光扫到廊下有人。

还有一独属于异族人的烈气息。

小跟班这个份很脆弱，只要江月白愿意，多得是人想要匍匐在江月白脚下追随，他生怕哪句说错就失去这个份了，被别人取代、被江月白丢弃了。

得自己嘴血服侍的那次，江月白似乎是有反应的——虽然可能只是因为血比其他东西更加滋。

景驰的房间里全是血腥味。

穆离渊很不喜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