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换陆显，一抬脚跨过围栏，面对脚下三百尺空，将尼古丁留在城市上空。

“演讲稿。”

聊起来倒成一对老友，多年不见，三两句寒暄就变熟稔。

气的人翻白，这来的是个猥琐女变态，脸厚到天下无敌。

转又到周末，这一日温玉在天台上，一面烟一面背稿。

陆显叼着雪茄上来时，她几乎要认为他是她偶遇的一缕冤魂，尝到人间一丝气，便似冤鬼缠，再也甩脱不掉。

不由得光停留，见他声笑，转过脸来望住她说：“我现在相信你是仙人转世，算得比祖庙黄大仙还准。”

“就是呢——今天还有英文考试，Mrs.Choo要争第一，何必拿我们班开刀。”

“优秀学生？”

“陌生人的馈赠，最好拒绝。”温玉淡淡瞥他一，继续低背她的演讲词。

“你说黑吃黑？”她略略抬，遭遇陆显雕塑一般完的侧脸，后是星空，前事霓虹，城市的灯火辉煌都被他踩在脚下。

前是空泛的闪耀的星，向前一步似乎将要拥有全世界。

温玉不经意扫过小报摊，晨报条硕大标题目惊心——黑吃黑，银行劫匪命丧东港码，七百万现金不翼而飞。

温玉问：“哪一篇？”

温玉迟疑：“你该不会一人独吞七百万？你老板知了不叫人掉你？”

历历在目，时时刻刻在后鞭策。

袁珊妮说：“好像是海藻培养。”

“不，得一个科技奖，叫我去讲心得。其实论文怎么写来，我自己都糊涂。”

“GoodMMrs.Yang——”两个小姑娘会变脸，风扫过迎面而来的中年老师，即刻语笑嫣然，恭恭敬敬打招呼。转过背又听见袁珊妮拍拍脯，心有余悸地说：“Mrs.Yang板着脸好像厉鬼投胎，大白天吓死人。”

黑白世界各有法则，弱，从来如此。

照例是新来的胖妞转校生，一路小跑追上来，气如，也不温玉理不理她，自顾自说话，傻呆呆看着她，只差。袁珊妮问缘由，胖妞居然说伊莎贝拉长得好漂亮，没有人会不喜。

“嘘——收声——”

在校门遇到袁珊妮，这时下，也就她们还这样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穿校服，黑裙边遮到膝盖以下，只一双莹纤细的小，俏可。

雪茄味，夜中尽显芳华。明明边没有人，

孤单乏味的一天，从晨光中开始，一如既往，一尘不变。

“看报纸没有？”陆显问。

“好麻烦。”

“你嘀嘀咕咕念的什么东西？”

他今日大不一样，好像刚刚注过兴奋剂，珠泛着一层绿油油的光，澎湃的心绪都写在脸上，一颗倒计时的炸弹，随时随地要爆发。手里拿的也是长雪茄，H.Upmann产自哈瓦那，同她炫耀，“刚从恒温箱里拿来，要不要试试？”

袁珊妮说：“温玉，我听督导说你的论文获奖了，下回年级会要叫你获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