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有见顾家乔表情严肃，不似玩笑，一时茫然。

顾家乔看着她的神情十分忧虑：“有有，你别这样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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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忍不住，换了衣服，拿了钥匙下楼。

他说得畅，像事先准备，苏有有咬着牙关，昂起下：“我不想消气，我就想一直恨你。凭什么你错了事，就要让我消气，然后你就良心得到解脱？”

“我没想过凭一句话就让你放下过去，这对你不公平。”顾家乔说着，站直了，瘦削的形在碎金的余晖下，显得郑重其事：“有有，对不起，我不该为了跟人打赌，就拿你的情当赌注。我知我是个混，所以你尽恨我，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只要你能消气。”

“姚晓恬说的是不是？”顾家乔蹙起眉：“她是为了陷害我。那个打赌我自动认输，也退了他们的小圈，我想我跟他们那样的富二代终究不是一类人。她征服太，一直想我跟她往，我没答应，所以她为了

沈昱边躲边想，幸好特么快好了，不然还不得被他妈和俞可熙烦死。

顾家乔开，嗓因为渴而显得黯哑：“我想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苏有有冷笑：“你可以说，但不代表我会原谅你。”

夕西斜，落日最后一丝余晖也即将被黑暗吞没。顾家乔在楼下站了至少八个小时，没有喝，没有吃饭，都了。苏有有在楼上同样备受煎熬，明明就是他错了事，为什么此刻她觉自己像个坏人？

末了，她只一气，将涌到咙的哭意又咽回去：“你歉也完了，可以走了。”说着转要回去。

他的吻温柔怜，一如曾经的每句情话，苏有有差憋不住泪，想暴躁如雷地大着喊：老就要折磨自己，老就要折磨自己！！！关你事！！！

苏有有背对着他，没有说话，也没继续朝前走，背影安静得像石雕。

后又扑上去掐他：“嘤嘤嘤，你个死孩，把摔着了也不跟妈妈讲，妈妈还想来照顾你，结果你现在连拐都不拄了。”

顾家乔绕到苏有有前：“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你像死鱼一样？”

苏有有在屋里坐立不安。她自然恨顾家乔，但如果他不回找她，她可以彻底地恨，纯粹地恨，用尽天下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可是他现在来了，在她楼下。

不过司机小邢那嘴，看来没能在压供下守住，他明明代过两死都不能说，一是自己受伤，二是跟苏有有的事。幸好依目前的形势，第二应该是保住了，小邢捡回一条命。

苏有有觉得好笑：“所以我应该谢你的慈悲？谢你没有跟我上床，然后到跟别人说，我在床上像死鱼一样？”

顾家乔看着那抹纤细的影现在门，地松了气，苏有有双手抱在前，走到离他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无法直视他，只好看着别，冷冰冰地说：“你要谈什么？”

顾家乔上前两步：“我想姚晓恬大概什么都告诉你了。我们去开房那次，原本是为了完成赌注，但我却不下去，我不能再伤害你了，我已经拿走了你的情，不能连你的一起拿走。”

“有有。”顾家乔叫住她：“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害她连恨都不能恨得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