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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灏与打了个寒颤,指尖冰凉得几乎失去知觉。他放下手机,一股莫名的凉意自脚底窜上来,顺着脊背蔓延至全身,仿佛连骨髓都被冻住了。
芈郴的电话来得突然,语气沉重得让他心头发空,发凉。二小姐有要紧事找他,让他即刻回家……可那声音里透出的不祥预感,像一根无形的刺,狠狠扎进他的心里。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还未显怀的小腹,掌心贴在那片柔软的肌肤上,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那个脆弱的小生命。孩子才八周大,医生说过,他的身体受过伤,胎儿本就脆弱,稍有不慎就可能……他不敢再想下去,心中的不安和惶恐几乎要化为实质,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回忆**
戚彦从医院五楼一路飞奔而下,连电梯都来不及等,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他气喘吁吁地冲到敬灏与的车前,一把拦住正要上车的他。
“敬将军!”戚彦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幸亏我习惯性地调了你的病历,知道你少了一颗肾!不然这些药用了,可是会出大事的!”
他气急败坏地从敬灏与手中夺过那一大袋药,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知不知道这些药虽然能稳胎,但会损伤肝脏!你已经少了一颗肾,难道连别的脏器也不想要了吗?”
敬灏与本能的伸出手,想要拿回药袋,却被戚彦狠狠瞪了一眼。他缩回手,低下头,默不作声地承受着戚彦的数落。半晌,才嗫嚅出一句:“可是,我的孩子……”
“孩子?”戚彦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是在吼,“什么孩子能让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要?你就这么上赶着为那些王八蛋人类生孩子吗?!”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失言,瞬间变了脸色,急忙扭头查看四周。见周围对自己侧目的都是兽人,他才松了口气,脸色几度变化,最终铁青着脸,一把拽住敬灏与的胳膊,将他拉回医院大楼。
“我重新给你开药。”戚彦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你要是出事了,我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就算是为了我着想,麻烦敬将军别再碰这些药了。”
敬灏与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他勉强放弃了那些极端的保胎药,可心中的执念却未曾减少半分。
**现实**
“不,不会有问题的,姬越不会知道的。”敬灏与抓紧了小腹,低声喃喃自语。他的眼角已经有些发湿,与其说是在安慰自己,不如说是在自我催眠。
傍晚,敬灏与站在姬家别墅的门前,手指微微颤抖。寒风从背后袭来,卷起他衣角的一丝凉意。他抬头看了一眼那扇高大的玻璃门,门内的灯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门前的台阶上,映出一片冷白的光晕,刺得他眼睛发酸。
门缓缓打开,芈郴站在门口,脸色凝重。他微微躬身,低声说道:“敬先生,二小姐在书房等您。”
敬灏与点了点头,脚步沉重地走进大厅。别墅内的装潢现代而奢华,大理石地板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画,色彩浓烈却让人感到压抑。长廊两侧的落地窗外,夜色深沉,冷风从半开的窗户中钻进来,吹得窗帘轻轻摇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
他的再次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小腹,掌心传来一丝微弱的温度。孩子……他的孩子。这个秘密他藏了这么久,姬越知道了吗?会是这件事吗?芈郴的语气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