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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弥亚没有多等，在视线里看不见她后，立翻窗屋，摸索到乔瓦尼的房间里。

我想要的是这样的病。从始至终都是恶毒的，自私的，不洗白的纯粹恶人。

挂好锁，确认厚重的木门不会漏一丝声音，他心满意足地结束狩猎，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将自己裹在绒毯里，只一个脑袋。

拉弥亚就是个胆小鬼，连自己最喜的人都不敢碰，同时也是个疯，谁碰了他的东西就要被咬下一块鲜血淋漓的。

是他一个人的。

一共搜八枚金币和零散的银币铜币，没什么珍贵品，钱币全都被他收袋里。

等到屋里的暧昧动静平缓停歇，大拇指的指甲盖已经啃得血模糊了，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嫉恨和冲动，静静地等待，睛异常明亮，就像黑夜里潜伏着捕猎的小兽。

真可怜。

床上有莉兹的味。

劳累过度的乔瓦尼已经躺下，背对床沿发均匀的鼾声，拉弥亚走到他后，沉默地注视着。

可拉弥亚的躯是一副空的壳，只有名为贝尔莉特的存在才能将他的内里填满。

心中升起的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的悲悯。

门嘎吱响了一下，又被关上。他停止啃噬指甲的行为，珠一眨不眨看向离开的贝尔莉特，她似乎洗了个澡，发尾漉漉的，在微凉的夜风里瑟缩发抖。

很有安全。他愉快地睡了个好觉。

他要让乔瓦尼承受比他此时此刻更甚百倍、千倍的折辱煎熬。

他冷静地拍拍乔瓦尼的肩膀，在受害人受惊回的时候，冷静地用浸满麻药的抹布捂住他鼻，过无数次那样熟练，任凭他怎么挣扎都不放开，直至他再也不动弹。

这颗漆黑的心脏扑通扑通震颤着，是恶在嗫嚅：

继续又等了两三分钟后，拉弥亚才谨慎地收回手，漠然恂恂的样和白天腼腆羞涩的他完全不同，还愤地踹了乔瓦尼一脚。

很想看没什么德底线的病，因为没粮所以自己产。

“……嗯，知委屈你了，再补偿一……想要多少？”

夜晚，月亮缺了一角，有残缺，拉弥亚带上自制的浸满麻药的抹布，来到乔瓦尼家附近蹲。

他一定要、一定要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掉他……

＊

失去莉兹，他会痛苦到死掉的。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不能让她幸福。

男女主都很卑劣。

街清冷空旷，黑暗幽，他把自己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像一堆无人问津的杂草堆。

隔着一堵墙，朦胧能听到男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他的呼都在愤怒颤抖，瞪大的双落下泪来，大颗大颗砸在草地上，浸泥土里。

不行，不可以。莉兹是他的，是他的。

乔瓦尼昏迷着，如同死一样没反应地晃了两下，拉弥亚想了想，又搜刮了他家所有值钱的品，装作室盗窃的现场。

他的手不自觉攥，指甲嵌血里，心里用最恶毒的酷刑折磨乔瓦尼数百遍。直到腔里弥漫开铁锈味，才松开咬住腔内的后槽牙。

不，不对，杀掉他太便宜他了。

不多时，屋里传女人压抑的轻声求饶，拉弥亚浑一僵，因为他听是莉兹的声音。

他的自私、贪婪、令人作呕，丑陋到他不敢剖一丁让她瞧见，面对这颗恶毒的真心，她会害怕吗，会退缩吗，会的吧，一定会的吧。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颗真心是多么的卑劣龌龊啊。

对，没错，不能让她得到幸福。

一个骗人钱财，想着利用完就丢（却意料之外全都死了），并且觉得人死了对她而言是解脱，把人当成工；一个不想让喜的人得到不是自己给予的幸福，会动手破坏一切。

乔瓦尼比较重，要把他拖走确实有些费力，刚过成长期的少年没有看起来那么瘦弱，用力拖拽的时候，手臂和腰腹浮现薄薄的肌理。好歹有黑夜打掩护，很快就把他拖回家里地下室去。

“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