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臣把最后一包嘴里，环顾四周，《诗经》是大课，在阶梯教室上，足足有几百个学生，学生名单都好几页。

“骗！老师不是说上了大学就解放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早起床？那群中生都被骗了！”

他边还坐着一个学生，虽然也穿得简朴，极力模仿夏舒上的气质，但是眉间的戾气是藏不住的。

一开始，周谦还会装得认真一，在学期刚开始，对夏舒许下“我陪你上每一堂课”的承诺。

祝青臣抬起，“呼噜噜”刷牙漱，了把脸，然后换好衣服，拿起课本就冲家门。

“刘云。”

夏舒看见老师的目光落在他们上，有不好意思，红着脸，轻轻推了推周谦：“谦，你别……”

能过来应个卯就不错了，难不成还指望他认真听讲吗？

‘早八’。”

“什么？”祝青臣瞬间睁大睛，“咻”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这是什么鬼东西？”

来到教室，学生们也都到了，也都挂着黑圈，一边打哈欠，一边吃早餐。

“我刚才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现在是七三十五，你再不起来，就真的来不及了。”

祝青臣撑着手，随：“随便几个人名。”

到夏舒的时候，祝青臣特意抬多看了两。

祝青臣话音刚落，周谦就打了个哈欠，趴在桌上准备睡觉。

“夏舒……”

那是个有腼腆的男生，坐在前排，穿着白衬衫，着黑框镜，白白净净的。

这下他不能再装死了。

“陪男女朋友上课，是大学里常有的事情。”

五分钟后，铃声响起。

祝青臣在讲台前坐下，偷偷拿包啃两，喝一豆浆。

祝青臣在这个世界的份是京华大学中文系讲师，平时负责给本科生们上《诗经》。

说完这话，祝青臣便定定地看着周谦。

祝青臣虽然不太理解，但也不能把人赶去。

他，合上学生名册：“我们今天来上《诗经》，上次讲到哪一篇？”

“陈旭。”

周谦自觉丢了面，拽着夏舒的胳膊，想把他一起拉走。

他和夏舒在一起快一年了。

祝青臣皱着眉，扶了一下讲台上的麦克风，正：“我不反对外系学生来听我的课，但是我反对所有学生在我的课上睡觉。”

祝青臣蹙了蹙眉，系统介绍：“这个就是周谦。”

“你原本可以不来上课，可你来了，还占了前排位置，我不你于什么理由，要留下就认真听，想睡觉可以回宿舍。”

夏舒是真的无趣，上课就真的是认真上课，坐得跟小学生一样，连拉一下手都不肯。

到现在，他早都腻了。

“他不是比夏舒大一届吗？而且他不是中文系的吧？”

祝青臣了睛：“那是什么？”

周谦却满不在乎，推开他的手，想要继续睡觉。

这学期是大二下，他也才十九岁，一切悲剧都还没有发生，虽然要攒钱给弟弟手术，但睛里还是亮着光的，充满对未来的希望。

噢，他不行，他平衡能力不好，死活不敢单手骑车。

夏舒举起手，朗声应：“到！”

他还来得及去堂拿两个包，在路上边蹬边吃……

“好吧。”

祝青臣着急忙慌地掀开被，下了床，冲浴室洗漱。

“就是八早课。”

他就住在学校的教师公寓里，下楼扫辆共享单车，狂蹬五分钟就能到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