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屺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方才嘴角的弧线已经消失不见，神骇然，声音沉沉地在他的耳边放大。

免得脏了七爷的睛。

但同样的，这也是在警告他，胆敢背叛或是动歪心思的，必定是死无葬之地。毕竟他要宣判一个人有罪，那那个人就是有罪，如同踩死路边的一只蚂蚁般不值一提。

顾鹤这才回过神，于是连忙将手掌扣成碗状捂在他的鼻上，手机因为他的不稳而歪了镜，导致摄像拍不到他的脸，但是依旧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声。

浑厚磁地嗓音攥了他的耳朵，他眨了眨，重新将目光放到屏幕上，呼依旧有些不稳，额上的碎发已经被冷汗浸了。

顾鹤想反驳，但话还未，他就又听到了海豚尖锐的叫声，这次是一只只黑白的海豚跃动在海面溅起，大海就像活了起来。

似乎是真的诚意关心，如果没有后面那句，所以说他是一个绅士的氓。

他能看得清楚，贺云屺这人。纵使他手佛珠又如何，不过是用极致的理克制着潜藏在内的兽，这人往往极端又疯狂。

“顾鹤，呼！”

一瞬间他像是陷沼泽的猎，而贺云屺是那个唯一可以将他拉起来的人，好像除了妥协别无他选。

贺云屺的目光炙，顾鹤只觉得那目光如伤人利般刺在里，手心里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因为过度呼二氧化碳开始缺乏，顾鹤的前发黑，每一次呼都疼痛裂，他张着嘴着气，氧气却怎么也不，手脚逐渐僵。

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意外，平静的海面偶尔俯冲下来几只海鸥，夕已经将半边天空燃烧成一片橘红，温柔的霞光波光粼粼的，像燃烧着的火焰闪烁、动着。

偏偏这人又护短不讲理。

“吓到了？回去补偿你。”

“宝贝，怎么样了？”

不一会儿他看见了一只粉的海豚一跃而，随着四溅，在空中划一丽地弧线。

顾鹤很少看见这么漂亮的景，于他而言他的世界太简单了，几乎单调得只有黑白两，目光也被引了。

“宝贝，它在向你打招呼。”

随着那一声声混的、无序的呼，渐渐地平稳了下来，顾鹤的心脏又活了回来。

贺云屺那边已经切换了背景，依旧是那个漂亮的海平面，他逆着光站着，结凸起，下颚线畅，鼻梁，凝神时冷峻又带着无法言说的柔意。

顾鹤捡起手机，他冒着冷汗地艳丽脸庞重新现在了镜，他偏着想避开贺云屺的视线，却被贺云屺提前预判了。

“不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