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他的每一个举动都被下面的人尽收底，他似乎能听到底下的嘈杂逐渐降了下去。

裴行疼裂，耳畔所有的声音汇聚起来，组成几乎震碎他耳的轰鸣声。他的手松开，匕首稳稳地在易扶风的后心，他那张保守折磨的脸上一丝解脱的欣喜。

控制着他下的遥控装置被随意地扔在他面前。

粘稠的血顺着匕首下来，易扶风的独眨了眨，一淡淡的喜。“行哥……”

“求您……”

再次见到易扶风之后，裴行才直观地受到贺楠对他，堪称仁慈。

心里的弦一下断了，他的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待前的画面静止下来，他左手搂着易扶风的后背，右手的匕首稳准狠地贯穿了他的后心。

她转想要离开，却被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拽住了脚，力度轻到仿佛不需要拂开就会因支撑不住而自行掉落。裴行的睛死死地盯着她，额上的伤在药的作用下，已然有了愈合的趋势。

城界离下面太远了，裴行能看到下面攒动的人，却听不清声音。

上城区研究失败的褪疤药剂，虽然有着快速疗愈伤的神奇功效，但其碰到伤的滋味儿，不亚于将一块烧红的烙铁在伤。

“擅闯上将府者必死”贺楠轻笑了一声，“而且三天两有人惦记着我府上东西的觉确实不怎么好。”

贺楠松开掐着他下的手，里疯狂的神一褪了下去，又恢复了往日睥睨众生的样，只是嘴角的笑容依旧恶劣，“杀儆猴，我相信我的效果，应该不如你来，而且”她顿了顿，“方式也不会是你想看到的。”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接着极大的喧嚣从城界下方传来，叽叽喳喳响成一片。

易扶风被两个人拉扯着带到城界上方，上几乎看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原本还算是清秀的脸狰狞得恐怖，一只睛也变成可怖的黑。他双无力地拖在地上，血从被玩废了的后滴了一路。

他用仅剩的睛看了很久，才认了面前的裴行。他涣散的独里重新透一神采，“杀，杀了我，行哥……”

冰冷的凶成了一块烙铁，让他碰都不敢碰。

贺楠毫不费力地单手压制着痛苦挣扎的男人，直到他的力度越来越小，最后重新像尸一样在地上。

贺楠却因为这个建议兴奋了起来，“在城界那儿，当着所有蝼蚁的面嗯？”她眯起睛构思着这个方案的可行，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

裴行看着她施施然远去的背影，却不敢开再求，好像他的求饶，每次只会带来更糟的结果。咙里漫上咸腥的味，遥控在他手可及的地方，他却失去了去碰的想法，到了极限的终究是支撑不住，裴行两一黑，彻底再次失去了意识。

贺楠对他半死不活的样兴致缺缺，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不如，给你亲手来置怎么样？”

裴行的睛彻底灰败了下去，贺楠说的不错，他没有办法阻止下城区的兄弟妹们为了他来送死，易扶风是第一个，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裴行的手指颤抖着，银的匕首悬浮在他手边。

她勾起裴行的下，不容躲闪地直视着他的睛，“比起这一个，我觉得你不如考虑考虑，怎么避免你那群愚蠢的手下一个接一个地来我这儿送死，你不好，我自然会帮你。”

她毫不留恋地向着门外走去，“就明天吧，好准备。”

贺楠姿态闲适地坐在扶椅上，耐心十足地看着前的好戏。

易扶风的独注视着他，带了些促的意味“行哥！”

贺楠站起，“你能讨人喜的也就这么一张脸了，下次再敢在没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擅自在你脸上留下痕迹，你那个弟弟，裴杜是吧，我保证会让你亲看着他被到死”

在他反应之前，护城军将易扶风的尸从他怀里扯来，

她的话突兀，但是裴行却几乎是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咙如同被扼住了一般，痛得几乎不过气来，皲裂的蠕动着，“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