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回答不来。

他看到于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随即起穿衣服。

在酒店吃完早午饭，太悬在了当空，周辰租好了车，在酒店门已经等候多时。

他到底是谁？

也不知于鹰到底在确认什么，绿灯亮起的时候，若秋看到他的神情松懈了下来。

一夜无眠。

而这些事迹，他都没法把现在的自己给安去。

若秋转过，去看驾驶座的于鹰。

恰逢红灯，于鹰把车停到人行横前，把转了过来。

若秋被于鹰手机的闹铃声惊醒，他把睛睁开一条，看到隔床的于鹰还在熟睡中。

小豆岛在濑内海的岛屿中面积不算小，景分散，通不便。

“先去……城山樱公园吧。”若秋慌忙掏手机，翻自己昨天的旅行攻略，他尽量用着轻松的语气，“你有看过一日剧吗？《为了n》，那里有个取景地我想去看看。”

现在的他安静，温和，或者说是胆怯，懦弱，没有灵气，没有朝气，也没有叛逆，他什么都不是，他甚至不像是自己。

“你想先去哪里？”他问。

前惬意的风景和昨晚混沌的梦境全然不同。

如果曾经他跟于鹰遇见过，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梦到过……

因为于鹰从来都没有现在过他的梦境里。

若秋愣了愣，于鹰的目光带着审视，让他有些不自在。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时候，他糟糟地想了很多事情。

在连续地梦到奇异的梦境后，他逐渐掌握了规律，一旦他有意识地试图想起过去，那些过去的碎片就会以梦境的形式现。

若秋再也没办法睡。

昨晚的尴尬并没有消除，一路无话，若秋只好趴在窗槛上风。

今天光很好，从车窗望去，所有的景都像披上了一层致的釉，闪闪发亮。

大脑的混持续到了第二天。

若秋还记得他昨天说过今天要跟于鹰一起逛小豆岛，他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再睡下去，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闹钟被掉了。

这不像是于鹰一贯的习惯，闹铃声持续了好一会儿，于鹰才逐渐苏醒过来，他好像很疲惫，拿手机的动作迟缓。

他想起黎远在饭局上说过的话，他说自己以前总是叽叽喳喳的，现在安静了不少；他又想起叶琼棠看到自己的毕业照，说自己以前多么有艺术家气质；接着安的话又冒了来，说他在大学的时候是个风云人，他们一起在新宿街狂奔……

于鹰没有让周辰开车，而是选择自己跟着导航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