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没叫价,现在就已经这个价位了。”于栗的语气开始变得焦急,“现在叫价太被动了。”
一来二回,在加了不知几次价之后,敦的富商率先没了声响,全场就只剩下了两方的角逐。
若秋看了坐在一旁的于栗,于栗一手扶额,手指关节掐得发白,如果不是场边有无数的镜
,若秋觉得她可能随时都会气到离场。
“这幅画的价格如果能创今晚新,它的讨论度就会大大增加,每一笔往上加的价格就是它的舆论价,这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于鹰平静地望着台上的画作。
现场一片哗然。
拍卖官的目光立刻投了过来。
于鹰的神情淡然,他望着台上的画作,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收藏的初衷是什么?”
于鹰反常的行为引了现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在这个现场熟悉拍卖的人不少,都知
作品越到
价每一次的加价应该是越慢越好,这样连续抬两次价只会让自己最后拍下作品的时候价格更
,这不是个合理的举动。
也能拍得更。
“只是一幅当代艺术作品,这个价格实在……”
“什么?”于栗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能不能不要在现在跟我探讨这个问题?”
在此刻,在会场柔和的灯光下,这幅画沉静地站在台上,它仿佛屏蔽了现场的焦灼,零星的浅粉樱
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第二十五章 香槟
绿石电话竞拍的工作人员陷了长久的沉默,似乎在认真倾听电话那
的吩咐,过了好一会儿,他朝着会场的观众席扫了一
,甚至都没仔细看于鹰,就抬起手再次选择加价。
于鹰又是一次抬了两次价位,几乎没有给
息的机会。
于鹰没等于栗说完,他从秘书手里拿过号码牌。
布山握着画笔犯难地坐在画板前。
若秋在一旁如坐针毡,这个问题他无比熟悉,前不久前他刚质问过于鹰,就在布山泽也的家里,于鹰看似在问于栗,实则在问自己。
他记得第一次见这幅画的时候是在布山的家里,那个时候布山家后院的池里还养满了锦鲤,边上是几颗修剪得奇形怪状的松树,布山把画板摆在池
边,画的内容和
前的景象毫不相
。
“260万。”于鹰报一个数字,放下号码牌,拍卖官愣了愣,意识到他直接加了两次价,赶
再次把价位重复给现场所有人。
于鹰的观没有变,若秋心情复杂,他抬
看向布山的那幅画。
“这颗樱树还能不能活下去啊……”他喃喃自语
。
他的画里是一颗向着地面生长的樱树,枝
匍匐着,上只有零星的
,背景是
裂的旷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