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秋不知他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姑且问一答一。

菜一盆盆端了上来，一桌人安静地吃着，只剩下碗碟轻轻碰撞的声音。

若秋从未见过气氛如此沉重的饭局，他一边默默吃菜，一边偷偷打量边上的于鹰。

“《岭安江的天》，和若秋以前画的《日岭安江》几乎一模一样。”于鹰把背靠到椅上，了然于的样显然早就好的准备，“黎远的那幅画之前登上过岭安日报的电杂志首页，很容易就能找到，对比一下就知了。”

若秋回一看，于栗已经风卷残云般地收拾了桌上的东西，乖巧地站到了一旁。

若秋不知该不该回答，他看了边上的于鹰，发现于鹰的脸不是很好看。

“之前于鹰去日本是跟你一起去的？”于江沅又问。

等了约半小时，家终于来通知，说大家可以去餐厅落座。

“那幅画很早就被东艺大术馆收藏了，在国内没有传播开很正常。”于鹰停顿片刻，继续说，“我想那位策展人可能心存侥幸，才敢这样大胆抄袭。”

“你是说那个叫黎远的？”于栗原来还愣着，这下突然反应了过来，“他哪一幅是抄的？”

“那《日岭安江》那幅画呢？”于栗掏手机查询着，“我没找到这幅画。”

餐厅放着一张红木圆桌，上面已经摆好了一圈凉菜，于栗居然在餐厅办公，把桌占了一大半。

“怪不得。”于江沅没什么情绪地笑了几声，“江沅中心招标的时候我问林秘书你人去哪了，他说你人在日本。”

吃了一阵，于江沅忽然发话了，若秋抬，看到于江沅正看着自己。

若秋心里一惊，黎远抄袭他的画？这件事他完全不知情。

“拍卖会的事情我听说了，听说布山泽也是你的老师？”

没能送手生日糕，反倒避免了一场尴尬，他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沮丧。

“前几天绿石的老董亲自到医院来，跟我聊了会儿天。”于江沅说得慢条斯理，语气却逐渐严肃，“说他们之前请的策展人有抄袭丑闻，抄的还是若秋的画，说消息是你故意到他们那儿的。”

于江沅扫了她一，没说什么。

“对，我是跟他一起去的。”于鹰放下了杯。

“你要办公能不能别在饭桌上？等下老爷来了有你好看的。”楚颜的话音还没落，一位佣人就推着椅走了来，上面坐的是于江沅。

于鹰好像没什么胃，吃几筷菜后就放了筷，拿着玻璃杯喝。

于鹰正：“招标的事我都提前安排好了，我人在不在都不影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