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电话的人却是于栗。
记忆中是站在窗边的于鹰,那个时候已经是秋天了。
若秋浑一颤,以为是于鹰打来的,没看清联系人就手忙脚
地接听电话。
那个现在记忆里的人到底是谁?
从安地方寄回来的箱
他还没有拆箱,他赶忙把箱
从床底拿了
来,把里面的东西尽数掏了
来。
这不容人商量的风格很于栗,若秋无奈地放下手机。
若秋定了定神,“没有……”
“怪不得他把座位排成这样……”于栗一副早已看破的语气,“你最好还是过来一下,晚宴上有个艺术狂好者的慈善家坐我隔
,我接不上话,把那个位置安排给你了。”
三年……如果说有什么三年前的东西能够唤起记忆……
他把毕业证书打开,视线落到了毕业证书的落款日期。
昨天这样失控的亲吻,如果不是他掉链,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不敢继续想象下去。
那中间空白的半年去了哪里?
三年前他在东艺大读研结束,结束了整整6年的学生生涯。日本的学式通常在4月,毕业典礼一般安排在3月末举行的,他记得自己参加完毕业典礼之后不久就因为舅舅一家被追债回了国,而他在医院醒来的时候……
零碎的岩彩颜料,画,学生证,毕业证书……
“好……”
好像被误会了。
毕业证书从手中落。
“于鹰是不是没跟你说今晚有一个艺术圈慈善晚宴?”她开门见山地问。
他不排斥跟于鹰接吻,从自己的立场来说,他应该合于鹰
任何事,就因为昨天的突然记忆闪回,他看起来心不在焉,又一副被欺负的委屈样,也难怪于鹰会误会。
若秋重新拿起手机,打开了相册。
【如果你讨厌这样,我下次不会再这么了。】
而那段空白,正好是夏天……
心底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却没有可以证明的条件。
若秋翻了个,把脸埋到被
里。
他知于鹰为什么没有跟自己说晚宴的事情,或许是觉得尴尬,也或许是觉得自己需要冷静。
他一直执着在三年这个时间节,却从未意识到记忆空白了整整半年,如果说之前
中的记忆和大学的记忆有错
和
分遗忘,那半年的记忆可以说是被清除得一
二净。
忽然想起什么,若秋从床上坐了起来,翻下床。
跟全清空只剩下于鹰一个人的通讯录一样,这只手机的相册是从三年前开始的,跟记忆一样被格式化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有人打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