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秋摸不准他在想什么，他想起于鹰回来时候的那一黑西装，再结合他今天些许反常的情绪。

若秋愣着他肩颈到手臂好看的线条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于鹰是在迁就自己，他迅速别开脸，语无次，“我……我不是一定要让你脱……我只是想你自己习惯什么就什么，不用顾及我……”

于鹰没说什么，将那张签了名的a4纸郑重地收文件夹。

若秋掀开蜡笔盖，挑了几支，材料有限，他叠涂了好几层，才调试到满意的效果。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画纸右下角签名了，即便这只是张潦草的设计稿，也勾得他手，恨不得立刻能扑到画室不分昼夜地创作。

想到前几天于鹰睡觉前也有这个动作，若秋忽然明白过来，“你是不是习惯睡？没事，不用介意我。”

第六十一章 灰黑

“签名？”

若秋不知他要签名什么，乖乖签上了aki三个字母。

“我知，不早了，睡觉吧。”于鹰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脱了睡衣躺下，关掉了床灯。

若秋乖乖躺到床上，他知于鹰工作的时候很专心，只是今天于鹰工作像是报复的，似乎是为了将自己从某情绪离。

迅速画完，他把纸献宝似的往于鹰面前一摊，“怎么样？”

看到自己的作品被认真对待，若秋心里有小满足。

于鹰接过纸看了好一会儿，把纸又递了回来，“你再签个名。”

洗漱完来的时候，他发现于鹰还坐在床上并没有睡，还在继续浏览着电脑上的文件。

他默默地观察着，过了会儿，于鹰终于撑不住睡意，将电脑合上了。

“我介意。”于鹰背过，将睡衣的纽扣一颗颗扣上。

只是于鹰的心情看似好了，却没有太好，眉宇间的霾依旧消不去，他把文件夹收包里，不自觉地将睡衣脱到肩膀，动作顿了顿，又把衣服提到了上去。

若秋在心里稍稍松了气，于鹰把电脑搁到床，居然重新把睡衣的纽扣拧开了，将睡衣脱下肩。

“签好了。”他把纸给了于鹰。

“嗯，签名。”

“这个颜和岩彩里的红桦差不多，红里带橘调，更温柔一些。”他画得来了劲，连同卡龙的外观都重新设计了一番，“这个心太规整了，左右稍微不一样一更自然。”

这句略带防备的话把一切亲近打回原型，若秋一下噤声，缓慢地拾着桌上的蜡笔，一支支往盒里收，全收完后，他把蜡笔盒连同地上堆着的杂一并藏回衣柜，躲到洗漱间刷牙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