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债电话。
到廊桥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若秋本以为是若夏打回来的,一看号码,却是陌生的。
岭安下着大雨,天很暗,暗到不像是下午,更像是傍晚。
砸门声混着舅妈的骂声,还有一些陌生人不堪耳的辱骂,一阵嘈杂过后,对面又换了个人。
周围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同寻常。
“这怎么行?”若秋从座位上站起,不安地在登机附近徘徊,“我人已经在机场了,等下就回来,等我几小时。”
“讨债的天天上门,这日没法过了!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挨千刀的!借什么钱?全拿去赌了是吧!”
“?”若秋听
是若夏的声音,“怎么了?什么情况?”
“若秋啊,你到哪了?”刚接起电话,舅妈哭喊的声音就冲破了耳,若秋把手机稍微拿远了一些。
若秋放下手机,焦急地看了登机
,距离登机的时间将近,已经有人在门
排起长队,他也赶
排
了队伍。
那个号码过于执着,若秋脆将手机开启飞行模式,靠到椅背上闭起双
。
飞机并没有延误,准时登机。
“若秋?”
他仔细看了开结尾的数字,是国内的手机号。
若秋赶再打回去,打了好几遍,对面再也没人接听。
楼很安静,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也没有电话里听到的嘈杂声。
想起若夏的警告,又想到最近全是债人的
扰电话,他没有多想,就把那个号码挂断了。
两小时忐忑不安的飞行后,他降落在岭安国际机场,打了辆车,半小时直达舅舅舅妈家楼下。
若秋再次挂断电话,放完行李,坐到座位上,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知啦,安
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这边还有个电话。”若秋安抚完他的情绪,挂断通话,接起那个占线
来的号码。
刚挂断,那个号码就又一次打了来。
家里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只有散落在地上的杂
堆砌着,似乎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挣扎。
飞机准时起飞。
“债的在门
闹。”若夏的声音听着在发抖,“你不用回来,这边我在就行。”
若秋一步步迈着台阶,来到家门。
“最近如果有陌生号码打你手机,就是债的,你千万别接,直接拉黑……”若夏快速说完,电话被挂断。
“没事,你不用回来,我找了个律师,先问问情况……”若夏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又是一声
响,好像有人破门而
,舅妈发
了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