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上下都在疼,明明他已经很能忍受疼痛了,却还是疼,从心里到外表
,好像每一寸的
肤都在刺痛着。
今天的早晨也跟以往三年的每一天一样,他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若秋把被裹得更
,
泪不听使唤地
个不停,无声地哭了好久,他终于哭累了,再一次昏睡过去,这一觉竟直接睡到了晚上,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都黑了。
在黄的灯光中,若秋坐起了
。
如果是那个时候就好了,那个时候他们还是恋人,可以接吻可以,可以躲在小小的世界,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与他们无关。
自从自己恢复记忆后,每天醒来他都改不掉这个习惯,今天也是,他总觉得于鹰会睡在自己边,温柔地圈着自己,或许还会故意吻他的后脖颈,开他玩笑,说几句脸红心
的话。
他将双脚挪下床,缓慢地站起,又一挪到门边,轻轻打开门。
他们算什么?
“咚”一声敲地声后,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房门被打开,于鹰站在门,似有些不安地望着自己。
旧情人?炮友?好像什么都不是。
早晨突兀地到来,若秋从梦中惊醒,他习惯地看向一边。
若秋稍微直起了一,隔着房门,他清晰地看到了对面房间,那张还没收拾一片狼藉的床,他又把被
盖了回去,躺回到床上。
沉默许久后,于鹰才开,他的声音也有些低哑,“醒了就起来吃早饭。”
他在医院的时候也是从来不关夜灯,这个习惯只有于鹰知。
发生的关系却一下让他了手脚。
“我吃不下……”他闷闷地回了一句。
几乎是用尽了全的力气,若秋终于将手伸到了床
柜上,他本想拿着闹钟看,却直接把闹钟整个碰倒在地。
于鹰没说什么,他在原地立了会儿,又合上了房门。
床不知何时开了一盏小夜灯。
“醒了?”
于鹰还没走吗?
那个充满光的
院,那两颗栾树,那些永远都不褪
的回忆……
颁奖仪式虽然已经结束,但画展还在继续,于鹰今天应该还是很忙吧……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他尝试着想看现在几,手却疼得张不开,好不容易睁开了一
睛,胳膊就跟被整条卸了似的,
本就使不上劲。
疲惫昏睡过去的梦境里,他又陷到了
的回忆里。
原来他还记得……
若秋呆愣愣地看了会儿。
什么都不算……
若秋朝门外看去,闭着的门
透着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