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棠有一瞬的沉默，随后，她严肃地问，“你就这么肯定自己一定会发病？”

“我们回去吧。”若秋把手机暗灭，他眨了眨，把那些酸楚都憋了回去，转过，沿着天桥往家的方向走。

“这次不要再丢了。”

连续两天睡困难，边又没有猫，若秋失眠得难受，他反复翻着手机里的号码，于鹰这两个字就跟生了似的，一路扎了他的心里。

他往下翻了翻，忍不住打给了叶琼棠。

于鹰从来不会怪他记不得东西，从来都是这样。

“叶，你劝劝于鹰吧。”若秋从床上起，来到窗边，望着月光下的两颗栾树，“你也知的，我的病情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发，我说不定就……”

在于鹰给了不少昂贵小鱼之后，小猫好像接受了这个“陌生人”的存在，今晚居然躺到了于鹰的怀里，死活不肯回床上了。

在他把上一个只有于鹰号码的手机上之前，他就已经记下了于鹰的手机号。

了周辰的手机号，不存我的？”

果然，叶琼棠知于鹰在自己这里。

他一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我说不定就发病，说不定一次比一次严重，我真的不想再那样了。”

于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他的瞳被夕映成了褐，神情不悲不喜，最后，于鹰只是低下默默地了几个键，把手机递了回来。

“那是因为……因为以前都是你直接存自己号码的，我当然不记得你的号码。”若秋随说了个谎。

“咋了？这个打给我。”叶琼棠的声音懒散地响起，“这个你不应该跟于鹰睡得正香么。”

“嗯，对，我忘了。”若秋又不定地自我肯定了一遍。

望着屏幕上这行失而复得的号码，若秋只觉得心里一酸。

通讯录里多了一条新的号码，还是备注了【于鹰】这两个字。

这三年，每当想念无法抑制的时候，那串数字就会时不时地浮现，但他从来没有动过打电话的念。

若秋沉默了，叶琼棠不知，那一次发病楼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过于想念于鹰产生了幻觉，这个秘密他已经嚼烂吞到了肚里，谁也不知。

今晚于鹰还是安稳地睡在了客厅。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让你反复发病的病因是什么？”叶琼棠继续提问，“我们不能只看结果，不看缘由，你的每次发病并不是没有原因。”

“迟早的事……”若秋打开了窗，这几天白天，晚上还是很闷，“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反复发病。”

夕在地平线上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