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这个厉害的会再把他抡的！”

小男孩怯怯问：“他死了吗？”

老者仍用那仿佛能包容一切的目光安静看着她。

月照金。

轻纱漫舞的空大殿，角落里燃着佛手柑与降真香混合的香料，千枝灯的烛火噼啪燃烧，映一旁打坐定之人的清冷廓。

一直躲藏在林的两个孩也终于探来。

男轰然倒地，彻底了过去。

-

无法躲避，无休无止。

——真可怜啊，真可怜啊。

——为什么你看上去总是有这么多心事？

还是被一把伞抡的！

冰冷的。

“那……那他要是醒了怎么办？”

剩下的话卡在了嗓里。

意识不断向下潜，想寻找一个清净之地。

听到两个孩的话，明决人笑了笑。

被放逐的意识沉沦在千年岁月中，终于在黑暗中窥见一线光明。

他凝望着还有些发蒙的少女，问：

无法呼的。

染了熏香的袍袖如羽翼将少女笼住，怀中的少女尖尖的下颌抵在他，亲昵地蹭了蹭。

——都是骗！杀了他们！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听到这些声音，习以为常的折磨变得有些难以忍耐。

“不知你从何来，又要往何去？”

“无可去的人——”

确定对方是真过去了，明决人速度极快地用捆仙绳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今日多亏小姑娘你了，否则我们宗门可真是凶多吉少。”

他原本早已习惯了这些层层叠叠的呓语，只是离开修界太久，让他几乎忘记了这每月一次的例行折磨。

——君，拿起你的剑。

声音比以前更吵了。

小女孩答：“笨，死了肯定就埋了，捆起来肯定没死。”

——君，昆吾未来千年万载，都要靠你了。

——到钟离氏的孩了吗？

宛如游魂般的存在不断在他识海盘旋，自他生以来，便如附骨之疽般纠缠着他。

回过，布满皱纹的一张脸上真诚的谢意。

三十三离恨天寂寂无声。

——谢兰殊，我怎么会这么喜你啊。

昭昭怔怔看着前的老者。

她的思绪还未从战斗中镇静下来，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

黑暗的。

不是这里，也不是那里。

“要来老朽的宗门歇一歇吗？”

简直……不讲……武德……

——这样就可以了吗？

——君！莫要迟疑！切不可优柔寡断！

——谢兰殊！

是这里。

过了许久，明决人噙着几分笑意：

那样甜腻的、憨的话语。

——兰殊，怎样才能让你多笑一笑呢？

眉间拢起沟壑，他似是陷了梦魇。

——好痛啊，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少女清甜的嗓音划破沉郁黑暗，纷杂的呓语瞬间销声匿迹。

作为天枢君的意识，用一近乎冷酷的心态审视着属于谢兰殊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