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会说这话！

不料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么，影倏然从前消失，又再度现在另一侧。

少女沉缓的嗓音响在他耳畔，蛊惑：

曜灵立刻问：“说了什么？是不是想和我们在一起，不想再挂在这个讨人厌的男人上了？”

她不知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是愧疚亦或是别的原因，她都不想究。

“我们鬼城时，你们就在监视我们了是吗？游魂不得城内，你是灵山巫女故意派来被曜灵他们抓到的，你们想什么？”

虽然她在这个储灵袋中的确有不舒适的地方，但修为却比她在霭峰时增长得快，那一的不适完全可以忍受。

昭昭忍无可忍，恨不得把这少女胡说八的嘴上。

昭昭看向被曜灵他们抓来的游魂。

那少女一副耐心聆听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对谢兰殊：

谢兰殊面若冰霜地扫过曜灵的脸。

“是吗……”谢兰殊悠悠吐一气，眉尖轻蹙，“原本是觉得，储灵袋对你的修为增长更有益，但竟然这么痛苦……所以你上次发怒，也是因为这个吗？”

谢兰殊的指尖一顿。

不对！

那少女模样的游魂抬眸看向昭昭，然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昭昭此刻倒是并不介意跟谁说话，他们三个谁都可以，只要知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就这么放过灵山就好。

他真的相信了。

“她说，她很痛苦，这个储灵袋虽然已经是用最好的材料制成，但是她晒不到太，无法收足够的木灵之气，每日都活在快要溺死般的痛苦之中，她没有办法告诉那两个孩，只能告诉你。”

昭昭大喊：“当然不是！”

昭昭最后看了一握着储灵袋的谢兰殊。

“你的房间就在我们隔，什么风草动你察觉不到？别找借了，师尊都不想和你说话，扭的瓜不甜你懂不懂？”

这一次曜灵却不像上次那么憋屈，她得意洋洋地抬起：

“继续说。”

“只是，她让我告诉你，她很想你。”

然而她影如雾似烟，飘忽不定，显然比昭昭更适应于以魂魄的方式行动。

昭昭看着谢兰殊的神便知，现在就算掐死这少女也无济于事。

“她说，如果能够重新活过来，她会试着重新接纳你，与你重新结为夫妻，永不分离。”

她不是这么说的！

昭昭意识到了什么，难得疾言厉地质问：

谢兰殊微笑着将他们推房间，利落地关上了门。

昭昭瞪大了。

“……”

昭昭又是一拳挥了上去。

转过，他眸沉沉地望着半空中近乎透明的少女游魂。

“……她还说，虽然继续待在储灵袋中很痛苦，但是如果你还是认为必须打下鬼界，然后再剿灭灵山，她可以忍耐下去……”

……胡说八！

难得有谢兰殊说不话的时候，曜灵的尾简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谢兰殊的手指轻轻拂过储灵袋，少女的影现在他背后。

像刚鬼城时的那样，昭昭直直朝着那少女挥拳而去。

“这一我也早就说过，”谢兰殊对着这两个孩，连伪装的笑脸也懒得摆来，“等你们的修为比我的时候，再来找我要她。”

昭昭定了定神，大喊大叫于事无补，必须想办法阻止这少女借她的继续说下去。

“不是，”少女摇摇，语调冷静地答，“她说，她想和这位官大人，单独谈谈今天的事。”

“檀昭仙方才说话了。”

昭昭冷冷望着那少女的魂魄，灵山之狡诈，果真名不虚传，或许正是因为他们无法如寻常修士那样修炼，所以才会想这么多狡猾的招数。

而且，就算她痛苦，她也绝对不会告诉他，这一听就是编来的假话！

“你告诉他们，必须要除掉灵山，不灵山提怎样的条件，都不能与他们同合污。”

“她说她知，你因为她的死而自责，为了复活她，这数十年来不惜叛离修界，在界苦苦经营……”

跟师尊聊天！”

“……那好吧，”曜灵失望地了气，“不过这可不代表师尊喜你，她只是心怀天下苍生，想要与你这疯讲讲理而已，你可千万别自作多情。”

“……她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