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韫事务繁忙，陪着康乐用过午膳，淑华就来人请她回去。

从碧哑然失笑。还以为康乐听了大公主的话，已经把这位韩大人抛之脑后了，原来，还惦记着呢。

况且，以韩江容貌，莫说是在京中弟间，就算是放到脂粉堆里，他也是挑的好看。

虽然只是一半，康乐已看清那人容貌：眉致，貌若好女，偏气势如刀凌厉漠然，只一，就足以动人心魄，仿佛穿过薄薄一层纸，直接对视上他的睛。

一手遮天？他就是韩江啊。

康乐喜吃心，迎殿厨房里常备着材料，临时准备一份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

康乐向来听话。但太听话了，反而让人心疼，赵楚韫柔声：“长只是建议，你还是要挑一个自己喜的。”

赵楚韫挑选的都是温和仁厚的读书人，确实气质都相差无几。

她十五的生辰已经过了，要以十六岁为期，那便没有多远了……

她真心实意：“韩大人也会喜的。”

康乐握着笔撑着脸，笔杆在脸颊上戳一个酒窝，怔怔神。

直到最后一张，赵楚韫忍不住问：“康乐，你觉得他们如何，可有喜的？”

“从碧，”康乐咬着笔杆，叹气苦恼：“你说，那位宁公，会喜我吗？”

赵楚韫摸摸她的，笑：“这不用你心，你就安安生生地选你的夫婿吧。”

韩江仕时毫无基，年纪小偏名次又好，少不得惹得那些世族弟们妒忌，借着他貌若好女，多有轻蔑轻浮。

这些人都是她仔细挑选来的，每个人都有印象，偏这最后一个，却怎么也想不来是谁。

赵楚韫循循善诱：“你若喜长得好看的，这几个人，容貌也足够众呀。”

赵楚韫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左右只是先接一下，康乐若真不喜，也可以再寻别人相试试。

康乐闻言，若有所思地了，失落地看着画像中的人。

康乐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猛烈地动了起来，神怔怔。

赵楚韫以为她被吓到了，立刻卷上画像，轻轻地拍打着康乐后背，温声安抚：“康乐不怕，就算韩江在前朝能一手遮天，也不敢把手伸到你上来。”

但她向来乖巧，闻言又仔细端详着每一个人，苦恼地寻求帮助，问：“长，你觉得谁最好啊？”

从碧敲敲笔杆，动作温柔地纠正她的小习惯，温声：“公主冰雪可，那位宁公肯定会喜的。”

一张一张展开，康乐仔细看过，偶尔还会主动开询问两句。

康乐想了想，迟疑：“没有讨厌，也没有很喜，因为觉……他们好像都差不多呀。”

“那……”康乐有些不好意思，脸微红，问：“韩江也会喜我吗？”

幸福着想，这些人都是品行才能都众的，京中弟的佼佼者。

赵楚韫忍俊不禁：怎么也没发现，她家的小公主还是个小胚呢？

后来韩江得势，不动声间，那些曾经权倾朝野的世家，全都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她想了想，觉得是自己没考虑周全，应当提前问一问康乐喜什么样的再准备，便随手打开最后一幅。

康乐放下韩江画卷，又认真地把那几幅一一看过，还是觉得韩江最好看。

康乐真诚地称赞：“他长得可真好看啊！”

赵楚韫慢慢地展开画像，只是刚一半，动作猛地一滞，脸顿变，把画像重新卷起，不多言。

再没有人敢在韩江面前说这话，也几乎没有人敢抬起正视他的脸了。

“若要我为你来选，那我——”赵楚韫指着宁侯府家的二公，“我觉得宁思明最好。”

旋即，她正，代：“康乐，这话说说便罢，万不可被韩江听去了。”

康乐午后小憩片刻，醒了会儿神，起去书房练字。描了两页大字，又抄了三页佛经，休息时，康乐咬一清甜的栗糕，余光瞥到被收起来的画像。

在这一箱读书人的画像中，独独韩江气质凌冽，如同鹤立群，一众。

康乐又描了两页字，抬看看窗外，把写好的大字叠起放好，提议：“从碧，你让厨房准备一份心，我们去折柳亭吧。”

从碧但笑不语。

康乐把韩江画像打开，认认真真地看着，闻言疑惑：“为什么呀？”

康乐把宁思明的画像和韩江放在一起，目光在韩江脸上停留片刻，摸了摸他的脸，恋恋不舍地卷起，说：“好，那我就选宁思明好了。”

康乐摇，声：“没有，我觉得宁公也很好。”

康乐认真看着宁思明的容貌，又想起方才的事情来，担忧问：“长，赵媛芸在迎殿受了委屈，定会向苏贵妃哭诉，苏贵妃会不会欺负你呀？”

康乐摇摇，嗔：“从碧，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要还是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