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们把写满诗句的纸张收集上来，顺宁帝一张张翻看着，偶尔面赞赏，频频颔首。

剩下的，顺宁帝虽也在侧耳听着，但始终神淡淡，也没再开讲话。

苏贵妃在旁边也松了气，不枉她的一番心意。

顺宁帝一顿，举起目光细细地打量他一番：模样清俊，气质温和内敛，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却有几分如松如竹的韵味。

韩江目光微沉，淡声：“苏家，苏鸿，闱落第未中，尚是一介白。”

最后介绍到宁思明的时候，康乐正小咬着心，突然睛一亮，抬瞧了他一，弯着睛轻轻地笑了一下。

顺宁帝略有所思，端着酒杯，伸手一指他：“苏鸿，你拿过你的诗给朕看，写的不错，颇有才华啊，怎么闱落了第？”

“东风夜放千树，更落，星如雨。宝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让人忘记年岁。”

顺宁帝手一扬，朗声：“韩卿且来给朕介绍一番，这都是谁家的儿郎们。”

“哦，”顺宁帝来了兴致，换了个坐姿，饶有兴致：“朕记得你小时候脱张扬，现下能历练得沉稳不少，不错，不错！”

那时苏贵妃也和他说过这件事情，顺宁帝闻言面柔和了些，：“为人，一片孝心也算情有可原。你也不必气馁，这三年养蓄锐，下一次，朕等你金榜题名。”

“朕……”顺宁帝想说些什么，可惜对他确实毫无印象，便随：“朕记得你送上来的贺礼，很有心，朕很喜。”

他恭敬：“那本古籍能得皇上青，臣三生有幸。”

苏鸿拱手，不卑不亢：“家母那时突然病重，学生心中担忧不已，状态不佳，考场上没有表现好，遗憾落第。”

顺宁帝笑：“只是这蓦然回首，灯火阑珊，是哪位仙人？能让你得这般佳句，也算功德一件。”

虽之前未曾参加生辰宴，但众人皆知顺宁帝的喜好，早预料到今日会有这一遭，早有准备，无一人怯场，稍稍沉，便落下笔墨。

韩江颔首，侧面对那些俊秀的青年们，神淡然，声音也懒洋洋的。

“苏鸿，”顺宁帝特意翻他那一张，抖了抖，握在掌中细看，赞赏：“不愧是苏家的，这诗得极好！”

他念一个名字，那人就激动地来，对着顺宁帝行礼问候，顺宁帝淡淡瞧着，偶尔一下。

宁思明也不过是照康乐说的，寻了本古籍贺礼，丝毫不众。他亦听顺宁帝其实并不记得他送的是什么，不过随一句话。

“周家周浩鹤……”

苏柔远远地看着韩江，然后移开视线慢慢落到康乐上，心装扮的脸上一片平静，袖下的指甲却扎了掌心。

韩江目光一瞥，瞧见了楚靖远，声音一顿：“楚家楚靖远，最近在跟着议事，表现不错。”

“吴家吴胜有……”

底下的人面皆浮现尴尬来，平日里他们谁都是对韩江恭恭敬敬的，现在突然被人提醒，此然还是个小，难免觉得难堪。

韩江收回视线，随意看向下一个，却是苏鸿，穿着一整洁低调的衣服，打扮得净整洁，乍看去，颇有几分风雅俊秀的少年模样。

楚靖远被夸得红了脸，赶行礼：“皇上谬赞。”

“李家的，李……”

苏鸿压着激动的心情，颤声：“是。”

顺宁帝了，放下酒杯，手臂放在桌上，姿态疏狂贵气，淡笑：“诸卿都是人中龙凤，未来的肱骨栋梁，朕疏懒于前朝事务，对诸位也不甚了解，正好籍此机会，风好月好，诸君可赋诗一首，让朕也瞧瞧，我朝的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