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恭敬：“皇上说了，咱家公主第一次去参加宴会，又和宁公是好友，备的礼自然该隆重些，特意从库房找这柄羊脂玉的如意。”

等到家宴结束，他们的小宴会方才开始。

从碧看着康乐颤动的长长睫，想到顺宁帝生辰宴上的场景，了，缓声：“好。”

一直抱着礼盒站在旁边的从碧看着前这一幕，心中犹豫纠结，不知自己该不该声阻止，又想到康乐的话，便低着，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福公公躬：“公主言重了。”

孙太医过来。

待福公公走了，康乐伸手轻轻抚摸着玉如意，突然回，声音轻：“从碧……”

康乐见他气尚好，松了气，诚实回答：“你最近太劳累了，担心你会生病。”

这柄如意的确比康乐挑选的贺礼更加贵重，康乐犹豫了一下，让从碧收下了，声音轻：“有劳福公公了，烦请福公公替我向父皇一声谢恩。”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可是谁都没有动。

康乐也笑起来，乖乖回答：“看清楚了，没有生病。”

顺宁帝不知怎的知了，差人来问候，恰逢康乐正在为宁思明挑选生辰礼，福公公回去便同顺宁帝讲了，又送来一柄温的玉如意。

好在康乐没有大事，只是略微有些虚弱，休养了几天，便好了许多。

韩府家应该是早就得了吩咐，见车停下，便恭敬地上前来，说：“我家主人现下正在书房，公主这边请，才为您引路。”

韩江轻轻地叹了气，声音轻缓：“小病一场，脸颊上的都没了。”

家笑：“这几日是有些忙碌。”

在她犹豫的时候，韩江却突然止住了动作，回神，收回手背在后，握掌成拳压着指尖。他偏过，看向从碧，声音平静到好似从未有过波澜，淡声：“里面装着贺礼？”

她一笑，睛弯一好看的弧度，脸小小的，显几分柔弱。

她睛眨了眨，有些张：“等宴会结束了，我想告诉韩江，说我喜他……”

“好。”康乐认真：“长，我记下了。”

宁思明生辰那日，虽因顾虑顺宁帝并未大办，但府中该有的仪式皆少不得。需得奠茶焚纸后，至宁府中宗祠祖先堂两行毕礼，再拜双亲，行礼问候后才算结束。

之前去过一次韩江的书房，康乐还依稀记得路，她关切地问：“他一直都这么辛苦吗？”

康乐也回神看着从

康乐还记得孙太医说过，韩江是不能太过劳神的，于是她踏书房，见着韩江时，就睁大了睛，认认真真地仔细看他的脸。

车行至韩府前，赵楚韫为康乐理了理衣裳，温声：“就算是赴别人家的宴，也不必觉得拘束，若是不想待了，就差人去周府寻我，我即刻就来接你回。”

他抬起手，似是要抚上康乐的侧脸，康乐怔怔地站着没有动。

上次来的书房，他也是在书房议事，甚至连病了，只歇了一日，第二天就又去了议事殿。

韩江落下最后一笔，分神抬看着她，见她这般神，忍不住失笑：“怎么这样看我？”

康乐睛一下就亮了。

韩江一怔，收起笔，绕过书桌，一步步慢走到康乐面前，微微俯，低下看着她净澄澈的睛，带着笑意：“那，你看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