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康乐抱着满怀的，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在前面引路，认真：“迎殿小厨房的早膳还是很好吃的，你来尝一尝。”

韩江伸背在后的左手，那里有一捧朝未的芳香白：“是栀。”

康乐睛一亮，踮着脚尖看韩江，好奇地伸着手，声问：“是什么呀？”

康乐惜地摸了摸怀中的，抬看着韩江，声音乎乎地问他：“你用过早饭了吗？”

“唔……”风得丝带飘，贴在脸上，康乐觉得不舒服，懵懵懂懂的伸手要去拿开，见到韩江动作，很很甜地对他笑了一下。

不过还好，韩府养得起。

豆腐包、螃蟹小饺儿、炖得鲜的羹、碧粳粥，还有些清的小菜。

上次韩府拿到时，家一脸为难，价不说，好些材都不是寻常能买到的，多是只供给中贵人享用的。好在康乐公主也不是天天留在韩府用膳，一次两次，倒也供得起。

他目光温柔地看着康乐，轻声：“我骑经过路边，见一棵栀树开正好，洁白灿烂芬芳，想来你会喜，就采了一束，捧来送你。”

清风轻轻过，康乐的裙摆像朵一样层层叠叠地飘开，似是要乘风而去。韩江他下意识地放轻了呼，两步挡在康乐面前，拦去所有风。

韩江目光落在她毫无装饰的乌黑发鬓上，顿了一下，伸手折下一朵栀，轻轻簪在她发上：“天然去雕饰，清芙蓉。”

少女于朝霞下，一紫裙仰灿烂一笑，乌发雪肤的模样，比画中的飞天仙女更加丽。

康乐不舍地把递给她，想了想，又代：“要放在寝房里，用琉璃瓶装，再把栀放去。”

韩江目光一扫，这些东西都是太医院给的谱上的。

从碧看着她发鬓上那一朵洁白芬芳的，笑了笑，温声：“是，婢一定会小心照看的。”

韩江没有让她动手，轻轻地着那柔细腻的鹅黄丝带，认真地把它摆放在康乐肩，想了想，又放到肩后。

康乐捧着，伸手小心地摸了摸发鬓上的洁白栀，轻轻地晃了晃，不好意思地问：“好看吗？”

康乐看了一桌上的饭菜，伸手十指纤纤地握着一双玉筷，稳稳地夹起一个小饺儿，放到韩江面前空着的碗里。

康乐乖乖地任由他摆，眨了眨睛，小声问他：“你今日怎么这样早？”

她鼻尖轻嗅，好奇地问：“上还香香的。”

迎殿小厨房准备的膳□□致玲珑，想必是得了吩咐，知还有一位成年的男用，特意多准备了，摆满了小半桌。

他目光一扫康乐，要想养这样一位弱、贵的公主，还真不算一件易事。

终于安置好丝带，韩江往后退了一步，看她小猫似的皱着鼻仔细嗅着，不由地轻笑：“你是小狗吗，好灵的鼻。”

“是鲜蟹的，”康乐认真地介绍：“

那一捧太大，又重，牵着韩江的袖角，跌跌撞撞的几乎看不到脚下的路，从碧赶上前来，要接着那一束。

。

康乐双手接过栀，低鼻尖认真地嗅了嗅，指尖摆着朵上的朝，仰对他灿烂一笑，欣：“好香，我很喜！”

韩江声音又低又沉地回应：“好看……”

从碧让女把金簪收起，在殿内等了片刻，直到小女来说饭摆好了，她才低着来，站在不远，轻声请示：“公主，韩大人，早膳已经备好了。”

康乐虽然贵，但生活中许多小事上并不气。和韩江坐下后，女上前奉上巾，两人净手之后，女便退下了，并未留下服侍布菜。

韩江想到韩府一早燃起的炊烟，慢慢地摇了摇，平静：“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