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姣没有等到回答，但这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

她去看他的睛，声音涩得不行：“你将息日行压下去了？”

最叫他觉得心沉半截的是，监察之力散布各，发生了这样的事，从开始到现在，它连个预警的动静都没有。仿佛它所有的力量都全同在了监为神主的他上，它要扼杀神灵的所有危险想法。

他确实动用了太多神力，前段时间给楚南浔置一招魂，才受过神罚没多久，今日力竭到每一个动作都不受控制地带上了神本的冰霜之力。

她哽了下，喃喃着：“……怎么能这样呢。”

上面的封印撑这时间，完全没问题。

他们明明知山海界是什么情况，这里面也住着无数淳朴而老实的住民。似楚明姣一样的年轻人，他们生来有天赋，可凡界也有的是好苗，为攀大之巅，他们也付了数不尽的努力，为什么他们就该去死。

他太知楚二姑娘是什么情了，真要让她这样的事，还不如让她和潭拼命来得痛快。

江承函眉疼得已然接近麻木，他无声拢着怀里这个，一下一下用掌心顺着她的发丝抚，冰凉的珠钗与苏簪被方才的奔波得松散，他便端详着两边，再耐心地一一扶正。

“比谁更无耻是吧。”

生平第一次见识这么没有底线的派，楚明姣气得掉了几滴泪，半晌，愤愤着咬牙：“搞偷偷摸摸丢回来这是吧，秽气能有办法潜到凡界去，我也能找到办法祸东引，将潭里的东西通通引到四十八仙门的老巢里去！”

为什么替凡界挡了这么多年还不够。

他也知，她现在再如何愤懑不平，气得哽咽掉泪，也会很快为了后那么多人的命振作起来。

没过一会，他就发现，楚明姣满柔顺秀发，被他用手顺过的地方都沾上了霜状的冰晶，再一看怀里的姑娘，已经沾惹了满寒气。

果真。

她了气，走到江承函边，伸手住他的一片衣角，将上面缀满的冰霜捂得无意识化，另一只手去碰他的手指指节。

两三个月，就足够了。

“好了。”江承函下意识握了握她同样冰凉的手指，声线微低：“被吓到了？”

“我要杀了他们。”她实在有绷不住了，恨恨咬牙，在原地跺脚，声音却因为止不住的哭腔，半气势都没有：“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自私家伙。”

大祭司三天前来问他的时候，他曾极尽隐晦地提了一句“日后会有更稳妥的办法”，天地监察之力于他的束缚太大了，他和楚明姣都没法说的东西，怎么对外袒？

“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

没一会，楚明姣转着珠，抬看天，试图将泪憋回去。

“现在好了吗？”

冰得不行。

为什么他们能坐享其成到觉得这是山海界应该的牺牲，不知恩也就算了，并且在自己遭遇到同样的事情之后想的唯一办法，就是要断他人生路？

夫妻多年，她对神灵的了解比常人多上许多，如同人一样，神灵的神力也非无止尽，骤然间取极其庞大的神力，对的消耗很大，他现在着满压制不住的霜气理后续事宜，已经是撑着神。

这个危险想法，指的是他要为了保山海界这个“小”，而置凡界这个“大”于危险之中。

“他们明明都活得那么好了。”

江承函静静地听，在她带着止不住的哭腔大声说话时沉寂地抚着她颤动的脊背。面对这些在外人看来绝对不被神主容许的大逆不的话语，他未置一词。

楚明姣摇，心里各情绪翻江倒海的涌上来，她想问很多东西，又觉得无以复加的疲累，怒气胀得像个球，她圈被气得发红，半晌，揪着他的衣襟，无声将脑袋埋了去。

“冷不冷？”他将人捞来。

态度已经十分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