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纨脸变，像是被如此直白又难听的话刺到，他动了动，半晌，咬牙切齿地诘问：“贺总无端去查别人的上网记录，难就不是变态了？”

车拐主路，了一条僻静小，两岸葱郁的老槐树遮天蔽日般地，昏黄路灯隐在茂密枝叶后，光线陡然暗了几个度。

“我有正当理由，而且前面说了，如果这里有误会，我向你郑重地歉。”

车内视线昏暗，气氛凝着，有些压抑。

这回到贺准凝眉，“如果是我误会了，现在给你机会解释清楚，如若不是，你这行为就属于——”他微妙地停顿一秒，仍是把话讲了来，“变态。”

“是因为昨天碰巧看到的网页吗？”唐纨冷静下来，盯着他的睛问：“所以你开始怀疑我？原来我在贺总心目中是这样一个需要暗地调查的人，你甚至第一时间没想过亲自来问我。”

尾调收一丝颤音，轻飘飘地落在贺准心，没来由的，他一颗心竟被坠得往下沉了沉。

唐纨只觉腔内郁堵难纾，低解开安全带，转去扭车门。

“贺准，你到底在搞什么？”

唐纨皱起眉，潦草地扫了屏幕上的内容，“这是什么？”

唐纨迷惑地瞥他一，内心不，故而言辞挑衅：“又怎么惹到你了？”

“……”

车泊靠在路边，贺准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取下中控台上的手机，不搭理他，低划开解锁。

“解释一下。”

“我下车。”唐纨转冷冷地看着他，“贺总洁磊落，何必与变态为伍。”

“我就不卖关了。”贺准抬起，屏幕的荧光自下而上地笼着他神态严肃的脸，衬得那双狭长眸中亦没什么温度，手机翻转过来，戳到唐纨面前。

“……………………”

“唐纨。”贺准反应先于大脑，伸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臂，“你什么？”

见唐纨一声不吭，贺准表情更加严肃，侧过面向他，摆训教姿态正：“据我所知，你单，且没有女朋友，找不到任何契机可以解释这些东西频繁现的理由，唐纨，我承认自己很欣赏你的能力以及你这个人，但是如果，你存在一些伤风败俗的不良嗜好，”他下一抬，朝车窗外示意，铁面无私：“对面就是派所，我只能把你给警察叔叔理了。”

“我也想知，这是什么。”贺准幽的视线钉在他脸上，似乎想从中瞧一丝端倪，“为什么你的上网浏览记录里，会有很多幼女相关的搜索内容？”

唐纨一双沉郁的眸在昏暗的车内空间被映得黑又亮，隐约有火星在燃，他上下起伏一个来回，斩钉截铁地对着贺准的脸吐三个字：“你有病。”

贺准发表完意见，注视着面前沉默不语的人，“说话，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