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谭女士摆了摆手，抬起直直地看向儿，双眸隐隐泪：“对不起就对不起吧，”她了下鼻，眶红红的：“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只要你能过得开心快乐，妈妈死后，自己去向你爸爸赔罪就是。”

唐纨被谭女士语惊人的话臊得脸通红，正不知如何应对，搭在膝上的手突然被握住抓，耳边响起贺准沉静且郑重的声音：“阿姨，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就是同意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了，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这话距离想明白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老一辈固的思想本就受历史环境与客观条件的制约，要想彻底打破，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贺准不多余且无用的尝试，只不动声地用手轻轻拂着唐纨的后背，受掌心下绷的在渐渐放松。

谭女士面不虞，矛对准儿：“怎么了呀，生场病连话都不会讲啦，还要别人替你发言的？”

谭女士手一挥：“不用，你歇着，让唐唐跟我一块下去。”

坐在对面的谭女士把俩人在自己底下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算是彻底没了脾气，撑膝起问贺准：“我带过来的那些菜呢，你们俩在家也不怎么开火的吧，来都来了，给你们烧顿饭，厨房怎么用，小贺你过来教教我。”

贺准四平八稳地接过话，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上。

唐纨误以为他说的是保姆阿姨之类，一把搡开他急三火四地往外走，“我嗓都要冒烟了，别挡——”

“……”谭女士被堵得哑无言，还想再挣扎一下，转又瞥见儿睡衣领下的痕迹，作为过来人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妈的心里是五味陈杂，可事已至此，还要她打鸳鸳不成？

唐纨偏，看了他一，那一是宽是安抚，好像在说：放心，我不会跟妈妈对着。

“发烧的事怎么不告诉妈妈？”

谭女士稳坐单人扶手沙发内，茶杯被她握在手中垫于膝上，对面是自己辛茹苦养大的儿唐纨，以及拐走自己儿的罪魁祸首。

“你还知我这个妈妈哦，都说嫁去的女儿泼去的，我看呐，这嫁去的儿也是一样。”

唐纨把手从贺准掌心来，看着谭女士颤声艰难：“我……”

“唉……”她重重叹了气，垂眸盯着杯里晃动的茶，片刻后疲惫又沉重：“……我对不起你爸爸，他走得早，怎么也想不到你现在居然走了你的老路。”

往厨房走的脚步在半上猛地刹住，唐纨整个人僵在那里，面对不远沙发旁已然站起看过来的谭女士，脸上的表情可以用惊悚来形容，半晌，才从嗓里挤来一个字：“妈……”

“阿姨，他烧那晚一直在昏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没有把情况及时告诉你，是我的疏忽。”

唐纨皱了皱眉：“妈……”

隐若现的某些痕迹上，提醒：“把衣服穿好。”

俩人被老太太突如其来的架势得一愣，贺准率先反应过来，跟着起：“菜在车里没拿上来，我下去取。”